顧北灼講了很多,林慕安時不時會問一下,顧北灼不覺得煩,反而很喜歡這種感覺。
林慕安眸子裡帶著崇拜看著顧北灼。
「將軍,寶兒的爹都上早朝的,將軍怎麼不去?」林慕安突然想起來這事,便問了。
「不想去。」顧北灼提及早朝,臉色冷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平淡。
「不想去就可以不去嗎?為什么爹除了修沐就要天天去啊?」林慕安不懂。
「不一樣,皇上在逼我做些選擇,我不想做便不去,寶兒爹上朝是必須的,除非生病可告假,沒有辦法不去。」顧北灼看著林慕安,捏了捏他的手指。
「皇上真壞。」林慕安皺眉。
他還是不要自家爹不上朝了,必須生病才能不上朝,那樣不好,爹生病了,他會心疼的。
「對,他很壞,但是寶兒不能在外面這麼說。」顧北灼輕輕摸了摸林慕安的臉。
「嗯。」林慕安微微點頭。
顧北灼笑了一下,將手收了回來。
又陪了會林慕安,到了午膳時間,林楓下朝回來,一同用了午膳。
顧北灼用了午膳便走了,他還有事沒忙完。
林楓也沒留他,因為早朝之上,皇上因顧北灼的事情生氣著呢。
顧北灼想要皇上給邊疆將士們發撫恤金,皇上不願意,覺得那群將士都快死了,治好了也沒啥用,所以不想發。
但顧北灼執著要這個,皇上又說了。
要不給南岸發生洪澇的地方撥款,要不給邊疆將士們的撫恤金,讓顧北灼選一個。
這要是讓顧北灼選,那他就裡外不是人。
要遭世人唾罵的。
蕭景策便是趁著這個空隙拉攏顧北灼的,顧北灼肯定不會被蕭景策拉攏的,但林慕安絕對不會讓顧北灼走劇情的。
……
汴京城金玉堂內。
男人刻意壓低身型混在人群之間,金玉堂內的管事站在二樓角落,對身旁的小廝使了個手勢,小廝心領神會下了樓。
小廝穿過人群,精準無誤地找到男人,男人愣了一下,小廝指了指樓上,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小廝上了二樓。
男人上到二樓,看到管事時,又愣了一下。
他怎麼也沒想到,金玉堂的管事是名女子。
而且還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秀雅絕俗,美目流盼,一襲紅衣在賭坊內很是耀眼,但也很容易隱入。
因為她自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
「公子,我們東家在上邊,公子跟我來。」女子聲若黃鶯,酥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