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現在跟畫像上長得也不像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少出門為妙。
「阿寶~阿寶來,娘親買回來了烤紅薯!」常頌宜開心地推門進院,手中拿著幾包油紙袋。
蒹葭跟在身後,趕忙將門關了,撐著傘追著常頌宜。
這雪落得大,不遮著,在身上化了可冰涼了。
「祖母!」林皎和林熠從窗口探出頭,眼睛亮亮地盯著常頌宜,異口同聲地喊道。
林慕安收了毛筆,起身來到窗邊,笑著看著常頌宜。
「娘親快些進來,今日雪落得可大了,怎麼還出門了?」林慕安去開門,接過常頌宜手中的油紙袋。
「少爺多說說老夫人,這我可勸都勸不住,攔也攔不住的,老夫人為了買烤紅薯,硬是下著雪偏要自己親自去。」蒹葭笑著將傘收起,輕輕撣去常頌宜肩上的雪,告狀似的說道。
「閒了半輩子了,好不容易自由了,這可不就閒不住了嘛。」常頌宜看了眼蒹葭,笑盈盈地看著林慕安。
「祖母~」林皎拉了拉常頌宜的衣袍,笑著仰頭看著常頌宜。
「祖母的皎皎小寶兒,外頭可冷了,快些進去,祖母身上還有雪抱不了皎皎。」常頌宜輕輕碰了碰林皎的臉,帶著林皎進屋。
林慕安無奈地笑了下,看了眼手中的油紙袋。
「蒹葭也進去吧,外頭很冷。」林慕安看了眼蒹葭,跟著進了屋。
蒹葭點了點頭,將傘放好。
他們唯一帶著走的就是蒹葭,蒹葭是京妙儀的人,所以並不需要防著。
京妙儀先前做了點小生意,所以給林慕安安排的身份就是東家,妻子生產血崩,留下兒女,在外是富商,在內是位好父親的角色。
蒹葭跟著這麼久了,算半個親人吧,在外也沒那麼多講究,不需要她以奴婢自稱。
但她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還是很有分寸感的。
「祖母。」林熠還在艱難爬下椅子,見常頌宜進來了,想要求救。
林皎先常頌宜一步,過去將林熠抱了下來。
「熠兒笨。」林皎拍了拍林熠身上的灰,認真道。
「熠兒不笨,熠兒是哥哥。」林熠不服,想要辯解。
他想表達自己是哥哥,就算笨,他也是林皎的哥哥。
常頌宜笑著,解了斗篷放在一邊,過去摸了摸倆小孩的頭。
「都聰明,都是祖母的好小寶,咱們吃烤紅薯,可香可糯可甜了。」常頌宜抱起林熠,牽起林皎的小手,帶著他們坐好。
林慕安笑了笑,將油紙袋放在桌上打開,摸著了張小紙條,不過沒管小紙條,先將紅薯拿了出來。
蒹葭去拿了勺子,常頌宜挖著紅薯餵給林皎和林熠吃,甜甜糯糯的,倆小孩很喜歡吃,但一人吃半個就不讓他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