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謙站直身子,緊張地注意著殷時郁的反應。
「為什麼?」殷時郁思考了會,疑惑道。
「這…先生要問林醫生,我不是林醫生肚子裡的蛔蟲。」孟謙真的很想擦一擦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強顏歡笑的答道。
「也是。」殷時郁覺得孟謙說的有道理,懶得為難他了。
殷時郁出了院就忙去了。
林慕安處理著殷時郁的病歷單,還是對此有些擔憂。
畢竟殷時郁的狀態根本沒有好轉,不懂他為什麼那麼堅持出院。
欠的債被殷時郁還了,現在暫時沒有收到殷時郁的消息,所以他忙完醫院的工作下班準備回家看看。
那天之後沒回去過,不知道門修的怎麼樣了。
林慕安回到家,正好遇上下樓的周賀然。
「你今天下班這麼早?」
「我的患者出院了。」
「吃晚飯了嗎?我媽正在做,一起吃點?」
「不用,幫我謝謝阿姨。」
林慕安笑了下,開門進了屋。
周賀然習慣了林慕安這樣,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下樓去買醬油。
屋裡的擺件沒什麼問題,之前砸出去的東西被規整地擺在茶几上。
很多都是林慕安的證書、獎狀和獎盃,是林淑蘭沒出車禍前擺在家裡的。
他沒想動的,上次那樣是不得已而為之。
林慕安將一件件物品擺回去,整理完後有點疲憊。
實在是長久都沒有放鬆下來過,神經緊繃,讓現在放鬆了的他感到十分疲乏。
林慕安懶得做飯,點了份外賣,吃的到了後下去拿,然後洗漱睡覺。
雖然他是心理醫生,但是他覺得自己也有點問題。
閉上眼睛腦子裡總是閃過五年前的車禍場景,破碎的女人倒在雨夜的馬路上,散落的蛋糕奶油摻和著鮮血,空氣中是血腥味混合著甜膩的奶油,被雨水沖刷後變得令人作嘔。
他還能感覺到當時雨水拍打在臉上,車水馬龍,人聲嘈雜,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充斥在他耳畔。
林慕安有點煩躁,他已經躺在床上兩個小時了,一點睡意都沒有,可是他很累,他真的很想睡覺。
他沒有辦法,只能起來吃藥。
吃了藥林慕安就睡著了。
第二天不是被鬧鐘喊醒的,而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林慕安有點煩,好不容易睡著,睡了三個小時又有人敲門。
他真的生氣了。
林慕安帶著怨念打開門,但只開了一個縫,帶著怨念的眼神盯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