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光著上半身走了進來,因為在外面淋了雨,他的短髮濕潤著的像似在往下滴水,胸膛上還掛著水珠,體格健壯,肌肉恰到好處,用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形容恰到好處。
和他那副美人相貌相得益彰。
任西縮在水中,眨眨眼睛問他,「怎麼不穿上衣。」
季聞青看他,「還需要穿嗎?」
他態度認真,仿佛任西一聲令下就會出了浴室重新套上一衣服。
洗澡……確實不需要穿。
浴缸很大,但塞下兩個人位置還是不太夠。
任西像是不知道一樣,往旁邊挪了一點發出邀請,「要進來嗎?」
季聞青沒說話,他和任西對視許久直接用行動表示,
他要。
手指靈活的解開皮帶,僅剩下的衣服也被他褪去,兩個人就這麼坦誠相見,任何一方都沒有臉紅退縮。
季聞青坐進了浴缸內,直接將任西抱在了他身上,兩隻手環著他的腰,而任西抱著他的脖子。
水汽瀰漫在室內,溫熱的觸感滑過兩人的肌膚。
任西趴在男人肩上蹭了蹭,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責怪,
「我上次和你說的話都忘了?」
季聞青撩起水潑在任西背上,讓他背部的溫度一直恆溫,
「沒有。」
從鼻腔內哼了一聲,任西懲罰似的咬在了男人脖子上,「那這個項鍊是怎麼回事?監視我?」
血絲溢了出來,牙印深可進皮肉,男人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抵在任西頭頂輕聲道:
「對不起。」
那聲音真的很輕,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耳語,僵硬又直白。
他親了一下任西的額頭,重複道:「對不起。」
「有關係。」任西打斷他。
男人身子一僵,撩水的動作停下,再開口聲音沉寂又無措,
「你不喜歡,就把它扔了,我下次……」
「下次不會了。」
後面這幾個字他說的格外艱難,裡面包含的酸澀讓任西險些紅了眼眶。
季聞青不會愛人,他也不會。
病態的以愛為名義的囚禁,執意將他鎖在身邊,看似輕巧實則監視的項鍊以及現在他笨拙的道歉。
任西垂頭在牙印上又咬了一口,男人悶哼出聲,抬頭撫向任西頸邊,
「不要生氣了,我把它解開扔掉。」
說著就要伸手去解,任西躲開了,瞪著眼睛凶他,「季聞青,你就是個笨蛋。」
「超級無敵爆炸大笨蛋!」
「之前說那麼多都沒聽進去,都聽到狗肚子裡了,現在倒是無師自通,先是自作主張在裡面裝了監聽器,現在又自作主張扔掉。我答應了嗎?這是我的東西,你的車子房子錢,包括你這個人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