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開著暖氣,男人進來後脫了大衣外套掛在衣架上,邊走邊回答,
「爺爺打了電話。」
說著坐在了任西旁邊,連帶著毯子抱在了懷中,「今天是家族祭祀日,你想去嗎?」
任西看著他凍紅的耳朵,非常自然的用手暖了起來,「那是什麼?」
從小沒家的他,聽都沒聽說過。
「祭祀長輩,吃一頓飯?」
季家好歹是傳承許久的家族,這個日子在季聞青記事起就存在,無非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
無聊的很。
但那個老頭打了好幾個電話,季聞青就算在不耐煩,秉承著孝道也得回去看一下,畢竟季家現在是他掌權。
哪怕是在門口站一下,那也算出席了。
而叫上任西也是因為這麼些天都沒出來透個風,再是縱使他不在意那些木牌牌什麼勞資祖宗,也想帶著任西過去見家長,這也是一種隱晦的想法。
任西是無所謂,更何況去了說不定能再收穫三千萬,點了頭,他揉了一把男人白髮,激動起來,
「過幾天下雪,你如果不穿一身黑,我還真找不到你。」
「雪天配白髮,真酷。」
季聞青笑著親了一下任西,「染這個很疼的,你別搞了,看我就行。」
之前說任西如果想試可以染一次,但現在季聞青不捨得了。
任西點頭。
季聞青問他,「那咱們下午去。」
又是一個點頭。
季聞青出來把工作交給了梁亮,所以今天依舊是男人開車。
出門前,任西找到了前幾天新買的圍巾給季聞青圍上,格格紋設計,一人一條,看起來十分般配。
因為是家裡的大事,季聞青沒穿休閒裝,照例一身黑,寬肩窄腰領著大衣,比例完美。
任西倒是穿的休閒,毛毛外套,帽檐還縫了一對熊耳朵,圍巾遮住下半張臉,只留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朝四周好奇的觀望。
他向來喜歡這種可愛的東西。
不過倒也適配。
季聞青臉上帶著淡笑,將人拉近了些,一高一矮朝老宅內走去。
剛進了裡面,就見梁管家迎了過來。
「少爺。」他打了招呼,轉臉看向任西又道:「任助理。」
任西禮貌的回了個點頭,倒沒開口叫梁他爹。
「老爺在後院等著。」梁管家走在前面,為兩人引路。
穿過了老宅前面一層,經過了長長的走廊,在任西不耐煩想躺在地上休息片刻時,目的地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