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陸言不就是因為網暴,才抑鬱,才自殺的嗎?
「算了,我再想想辦法。」
陸言掛斷電話,悲哀的發現,這種時候他能想到的人只有陸少城。
陸少城竟然就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廣的人脈。
想到昨晚和陸少城不歡而散,陸言安靜地坐了兩分鐘,最後在「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自我安慰和鼓勵中,撥通了陸少城的電話。
「餵?」電話里陸少城的聲音更顯清冷,卻又充滿了磁性,莫名性感。
陸言微頓了一下,才極其黏糊地喚了一聲哥。
他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撒嬌的意味很明顯。
軟軟糯糯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到耳朵里,陸少城看著會議室里十幾雙眼睛,面無表情:「什麼事?」
再次證明撒嬌對他沒用之後,陸言帶著幾分委屈,幾分氣惱對他道:「顏川被網暴了,很嚴重的網暴,我現在聯繫不上他,他的經紀人和助理也聯繫不上他,我不太放心。」
陸少城:「所以?」
「哥,你能不能聯繫一下林庭白,讓他好歹問問家裡的傭人顏川有沒有事。」陸言沒忍住,脫口而出,「我怕他學我,搞自殺......」
「你說什麼?」陸少城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眉眼暈上一層怒意。
會議室安靜地連高層們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他掃視了一眼會議室的人,站了起來,對王策道:「你接著主持。」
隨後走出了會議室。
聽見他那邊的動靜,陸言試探著問道:「哥,你是在開會嗎?」
「嗯。」陸少城的聲音比之方才又降了好幾個度,「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陸言:「哥,你是在開會嗎?」
陸少城:「......不是這句。」
陸言笑了笑,老實交代:「想必你也知道我在被黃家舅舅帶回來之前遭遇過網暴,剛好那個時候林堯又想將我往金主床上送,我萬念俱灰,就差點割腕。」
他說完,電話那頭卻一直沒有動靜,就在陸言以為陸少城那邊掉線的時候,他聽見了一道很重的呼吸聲,隨後是陸少城軟下來的聲音:
「那段時間很難熬嗎?」
明明並不是他親身經歷的那些事,可是很奇怪,在陸少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卻鼻頭一酸,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
「嗯,很難熬。沒有人相信我,也沒有幫我,甚至經紀人還想將我推進火坑。我爸......我養父母一家還總是找我要錢,不給就不停給我打電話發消息,一刻也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