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顏川和周莉也沒忍住笑了起來。
朋友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分明很慘的事情,但就是能在裡面找到笑點。
笑夠了,周莉才咳了一聲,嚴肅道:「顏川,你和林庭白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昨晚在這裡守了你一晚上,你該不會感動了,和他和好了吧?」
聽說林庭白守了顏川一整晚,陸言嚇了一跳,就怕顏川戀愛腦的病情反覆發作:「什麼情況?」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原書里的劇情,可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什麼也想不起來。
陸言過目不忘的本事就連太傅都稱讚過,雖然他並不知道這本他從未涉獵過的書裡面的劇情究竟是怎麼跑到他腦海里來的。
可一旦入了腦,他輕易就不會忘掉,更不會像如今這般忘得這樣徹底。
陸言猜想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書中人,所以不能再以旁觀者的身份去看整個故事了。
況且「陸言」既然還好好活著,那原書里的劇情便已經作不得數,沒有參考價值。
這麼想著,陸言便徹底放棄了對原書的糾結。
既來之則安之,管他後面的劇情是什麼樣的,好好過好他的生活才是正理。
「顏川,林庭白是不是已經知道那晚的真相了?」陸言猜林庭白這是察覺到要失去了,所以開始珍惜了?
「嗯,他向我道歉了。」
顏川垂下眼眸,盯著病床上白亮的被子,輕聲道:「他說,他那晚其實是來劇組給我探班的。那晚包間的光線很暗,他一開門就只看見我將酒杯扔出去砸在宋冉桀的頭上。」
「他以為我是在報綜藝上宋冉桀誣陷我的仇,他覺得我既然答應了他不再計較,又拿到了資源,不應該出爾反爾,也不該下手那麼重。」
顏川的聲音聽著有些難過,他沒有告訴陸言他們,林庭白即便是道歉,也帶著指責和偏袒。
他說:「冉桀並不壞,他是因為我才對你產生敵意的,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真正的傷害你。」
他說:「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他就算陷害你,也是通過傷害自己的方式。」
他說:「他這個人一向心軟,是我沒有及時處理好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才讓你們之間產生這麼多的矛盾和誤會。」
他還想繼續說,但顏川打斷了他。
「我和他之間沒有誤會,只有事實,他誣陷我的事實。」顏川很平靜地看著林庭白,可眼神卻逐漸冷了下去。
「他心不心軟我不知道,他要傷害他自己我阻止不了,可他確確實實誣陷了我,在我沒有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的前提下,他害我被網暴。單從這一點來說,他就不能稱之為是善良的人。」
和林庭白在一起五年多,這是顏川第一次極為嚴肅的和林庭白說話。
他情緒穩定,邏輯清晰,和曾經在林庭白面前軟萌乖巧的模樣完全不一樣。看著這樣的顏川,林庭白心裡再次變得慌亂。
他急急解釋:「顏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林庭白,放過我吧。」顏川平靜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在你和宋冉桀中間兩頭受氣,我也是有血有肉,會疼會難受的人,不是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