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會不會推遲拍攝，他明天都要去片場，提前做好妝造，隨時做好拍攝的準備。
陸言說完才發現陸少城似乎是有話想要對他說。
「怎麼了？」他說，「有事情你得告訴我，不然我會睡不著覺的。」
「你的那個粉絲，手術沒有成功。」陸少城的聲音很低沉。
陸言的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你說的是『一蓑煙雨任平生』？你也在關注她？」
「嗯。」陸少城承認的很快，「知道你捐了錢給她之後，我就一直讓人關注著。」
「昨天她的手術並不理想。」
陸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那她......」
後面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那個姑娘，那樣樂觀，那樣積極，她還那樣年輕。
「她還活著。」陸少城知道他沒問出口的是什麼，「現在在ICU，她現在的情況不宜挪動，我已經讓人組織了專家團隊過去。」
「她會沒事的。」陸言忽然十分堅定。
他想起那個女孩兒對他說的，等她重生歸來。
他相信她那麼堅強，一定可以的。
「哥，我想去看看她。」陸言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和粉絲有這樣深的羈絆。
但此刻，他真的沒有辦法再將「一蓑煙雨任平生」當做簡單的粉絲來看待。
雖然他們並沒有見過面，可在他心目中已經將這個女孩兒當做了朋友，她一直給他發消息說他鼓勵了她，給了她面對困難的勇氣和力量。
可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有做，反倒是她和粉絲們在推著他走，因為他們的存在，他才沒有真正的停下來，沒有躺平。
「她現在在ICU，你就算去了也見不到她。」知道陸言心裡著急，陸少城柔聲安慰，「而且你現在的知名度這麼高，去了要是被人發現，怕在醫院引起騷動。」
若是讓粉絲和媒體知道了，不僅這個女孩兒不能好好醫治，其他病人也會受到影響。
「是我欠考慮了。」陸言冷靜下來，對陸少城道，「哥，她會沒事的，對不對？」
「嗯，醫生說她的求生意識很強烈，所以即便手術並沒有成功，她也沒有離開。她在為自己爭取，她很堅強，會好的。」
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
陸言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
知道他心情不佳，陸少城一直沒有掛斷視頻，一路上溫聲細語，和他講柳惜知的工作室，講她的作品在國際上拿了哪些獎，講她最近在籌備的時裝秀。
一直到陸言輕微的，有規律的呼吸聲傳來。
視頻里只剩下一片亮白的天花板，陸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手機從手裡滑落。
陸少城掛斷視頻，給邱婧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陸言房間，幫他將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