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靠在陸少城身上,沒骨頭似地看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風景,下一瞬又坐直了身體。
「別扯開話題。」忽然的嚴肅叫陸少城莫名緊張了一下。
「說你呢,除了杜晨,還有沒有人這樣追過你?」陸言嘟著嘴,他的嘴潤澤小巧,沾了酒氣被霓虹燈掃過,十分紅潤。
陸大少走神了。
陸言見他不說話,心裡更酸,這是承認有了?
「是誰?」他都已經那麼高調官宣了,那些人怎麼還敢明目張胆和他搶人。
陸少城抬手捏了捏他軟嫩Q彈的臉頰,手感十足的好:「沒有。」
見陸言不信,他解釋說:「真要有那心思,也不敢明目張胆來。我是那種隨便就能撩撥的人嗎?」
「再說,他們還得顧忌你陸二少的身份呢。」
這倒是實話,喜歡是一回事,因為喜歡而得罪了權貴又是另外一回事。
杜晨這種執念太深的人,是少數。
「那你呢?」陸少城反問,「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有人追過你嗎?」
陸言搖了搖頭:「誰敢動你陸少城的人啊,解凱除外,那就是個被養廢的蠢貨。」
好在蠢貨的家裡人並不蠢。
解凱被送回去後,解老爺子甚至沒有等他醒酒就直接上了家法。
陸少城沒有卸了解凱的手,但他的手還是骨折了。
也不是直接打的,是解凱在躲家法的時候摔的。
不過這一跤摔的好,既長了教訓,又能給陸少城一個交代。
倒是讓解家的人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陸言去看守所見了杜晨。
「聽說你想見陸少城?」陸言和他面對面坐著,眼睛裡帶著不痛不癢的笑意:「他不會來見你。」
杜晨被他漫不經心的笑刺痛了眼睛,他不甘心道:「陸言,我沒想傷害你,我也沒有傷害過你......」
「打住。」陸言沒讓杜晨把話說完,「什麼叫沒想傷害?你都已經在搶我男朋友這件事情上付諸了行動,還叫沒想傷害我?」
「可是,分明是我先認識的陸少城,分明是我先對他動的心,分明......」
陸言萬分無語:「杜晨,我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種......偏執的人。」
「你先認識他又怎樣?你先對他動的心又怎樣?他就一定要喜歡你,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什麼邏輯。
杜晨卻自顧自說道:「我以前也沒想過想和他產生什麼,只要能默默看著他就好了。」
「可是我沒想到他會談戀愛,他會喜歡男人。」
陸言來見杜晨並不是要和他說這些,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他便多說一句:
「杜晨,你知道你這種狀態像什麼嗎?」
杜晨不言,陸言也不等他回答,說:「像偏執的女友粉。」
「在她們眼裡,偶像只能一直在那兒發光發熱,好好經營事業,不能談戀愛。否則就是對她們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