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和睡覺是大事,剛剛那般鬧騰了一番,陸言早已飢腸轆轆。
他坐起身,看了一眼床頭放著的睡衣,沒碰。
赤腳下床,一陣叮噹悅耳聲便自腳下傳來,陸言應激似的跌坐在地上。
腿軟腰軟,連帶著嘴角也痛。
陸少城大步走了進來,他難得的穿了一件極為簡單的素白T恤,一條灰色運動褲,少了平時嚴肅冷冽的禁慾感。
倒是多了許多二十多歲年輕人該有的活力。
和方才被汗水滑過線條凌厲的下頜時透著的成熟男人深陷情/欲中的性感截然不同。
他將陸言抱到床上,為他輕輕揉著後腰:「睡衣就放在床頭,你......」
「我不想穿睡衣。」今天被鬧騰狠了,少爺不免任性。
陸大少自知理虧,無可奈何:「你準備就這麼出去吃飯?」
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公寓裡就他們二人,可這實在不像是宣王爺的作風。
「哼,你出去。」陸言將人往外推,「不要你管。」
只能寵著慣著的陸少城只得由著他:「行,你要有什麼事就叫我。」
陸言沒有叫他,且很快就出去了。
陸少城看著他身上那件明顯不合身的白襯衫,眸光微凝。
陸言只穿了一件陸少城的襯衫,寬鬆的襯衣堪堪到腿根,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可一走路就若隱若現。
充滿了欲拒還迎的誘惑力。
陸少城喉結滾動,目光灼灼地盯著陸言:「好好的睡衣不穿,你故意的?」
陸言眼中閃過得意,揚了揚眉頭:「我餓了。」
將人折騰了一番,這會兒忍不了也得忍。
陸少城無奈,他家小王爺就是故意折磨他呢。
當天晚上,陸言和陸少城睡在了這套公寓裡,沒有回家裡。
而同樣沒有回家裡過夜的人還有陸天陽。
他那天一條僅紀予朗可見的朋友圈,讓原本計劃在北城待一周的紀予朗,硬是將時間縮短到了三天就趕了回來。
紀予朗和朋友開了一家公司,不是小打小鬧,而是有計劃的,有目標的。
所以高考結束後,他就將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司的事情上。
但也總不忘抽出時間陪陸天陽。
只是和許多剛剛戀愛的小情侶相比,他陪陸天陽的時間說一句少得可憐也不為過。
陸天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知道他辛苦,從不埋怨他陪自己的時間少。
他最近也在跟著逐陽一位很厲害的攝影師和剪輯師學習。
一段健康的戀愛關係,是兩個人一起進步共同成長,而不是誰停在原路等著另一方。
更不是誰為了誰,放棄自己的夢想,放棄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