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哭,鄭書安瞬間變得手足無措:「怎麼了?是哪裡痛嗎?還有哪裡傷著了?」
顏川搖了搖頭,沒說話。
鄭書安又是心疼又是難受,最後到底沒有忍住,將顏川抱進了懷裡:「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因為他,魯雙不會這麼對顏川。
他原本想著等魯雙拍完電影再找他說清楚,讓他不要糾纏,也不要再遷怒顏川。
他們之間的事和顏川沒有關係。
他是喜歡顏川,但在和魯雙之間的糾葛沒有徹底解決之前,他沒打算向顏川告白。
他以為他是能保護顏川的,卻不想還是失了算。
鄭書安既氣魯雙也氣自己。
除了說「對不起」他實在不知道還能對顏川說什麼。
顏川沒有怪他,本來也沒道理怪鄭書安,誰能想到自己曾經真心愛過的人是這樣一個瘋子呢。
魯雙就是一個瘋子。
「顏川,這件事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鄭書安將顏川抱在懷裡,輕輕摩挲著他的後背。
顏川慢慢安靜了下來,不再哭泣。
宋冉桀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腦海里忽然出現了林庭白衝過來擋下那個破碎的酒瓶的畫面。
他當時衝過來是為了顏川,還是為了他呢?
宋冉桀做了一個深呼吸。
其實也不重要了。
因為他更喜歡現在這個沒有被愛情束縛的自己。
林庭白和徐家那小子是最先被推出手術室的,他們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性命無礙。
魯雙是在兩次病危通知書之後,醫生才走出來告訴他們,性命保住了。
魯老爺子剛到聽見的就是這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身上仿佛也被卸了力,直直就倒了下去。
周圍的人那口氣還沒有徹底松下去,立馬又吊了起來。
一時間又亂成了一團。
袁槿詩是在第二天才知道昨晚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她實在喝得太多,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都不知道。
陸言也沒比她好多少。
雖然昨晚大殺四方,可他當時腦子並不清醒,一覺睡醒,甚至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
還是袁槿詩的電話將他的記憶喚醒了一部分。
他連拖鞋都沒有穿就衝出了房門。
剛到房門口,陸少城就走了進來,視線落在他的腳上,直接將人抱回了床上。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急切地問。
陸少城垂眸看著他:「不記得了?」
陸言心虛:「只記得一部分。」
說完他又驚恐地抬頭,不太自信地問:「我該不會真殺人了吧?」
其實宣王爺在大渝朝也沒有殺過人,至少沒有親手殺過人。
只是讓人將欺辱女人的幾個流氓提到一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