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峻風支支吾吾,想不到怎麼撒謊,只能半遮半掩地說了實話,他想到了總是揣一本黃/色雜誌一臉賊笑地來找他一起看的杜文浪,說:「我認識幾個很流/氓的男生,他們非給我看那種骯髒的東西。我就、我就看到了。不是我自己特地去找的,我不小心的!小芒,你相信我,真的!然後,然後我們還比過,所以,所以我知道……」
又想起個事,衛峻風的臉紅成了猴屁股:「我之前以為你只是個男孩子,不是也跟你比過嗎?我、我、我老拿給你看,我還是想跟你炫耀來著,還想看看你的。對、對、對不起啊。」
他看見夏芒低著頭,只能看見側臉。
潔白的皮膚像是蒙上了一層晚霞色的紅紗,羞紅充血的耳垂像是熟透的水晶櫻桃的果肉,看上去是如此的可愛美味。
夏芒沒看他地說:「沒關係,你不知道。知道,知道也沒關係,我也有一半是個男孩子,我又不會覺得奇怪。晚安了,哥。」
衛峻風心神蕩漾,又是腦子一抽,他好想在夏芒面前表現得自己更可靠,故意沉了下嗓子,一開口,卻荒腔走板,怪裡怪氣地說:「晚安。」
夏芒笑了,又說一遍:「晚安。」
關上門。
沒過半分鐘。
敲門聲再次響起。
衛峻風不死心地問:「小芒,真的不用我幫你洗衣服嗎?」
夏芒還沒回答,就聽見門外響起衛母罵衛峻風的聲音:「你很閒啊,你沒事追著夏芒要幫他洗衣服幹嘛?你怎麼不幫我洗啊,現在也沒有衣服要洗。你很空的話幫我把紗窗都拆了洗一下。」
衛峻風如遭雷擊,悶聲悶氣地答:「……哦。」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夏芒幾乎沒有睡著,就算睡著了也在做夢。
挺奇怪的。
他夢見他和衛峻風都長大了,衛峻風要結婚了,請他去當伴郎,他說不想去,衛峻風還問他為什麼不去,說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
醒過來,發現枕巾上被他哭得一片濕。
不過他晚上哭了,眼睛也不會紅腫,還好。
今天早飯的飲品是現煮豆漿。
衛峻風下樓來一看,跟夏芒說:「你要喝豆漿嗎?」
夏芒沒懂,為什麼不喝?
衛峻風頭頭是道地說:「豆漿不是會促進分泌雌性激素嗎?我想想啊,我記得冰箱裡有牡蠣,我給你做個粉絲蒸牡蠣,這個是促進雄性激素的,兩個都促進,我想應該就激素平衡了吧。」
夏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