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母按了按他的肩頭,示意他稍安勿躁:「問肯定是要問的,但是我們本來不是說要先跟夏芒說認乾親的事情嗎?這下不是尷尬了。」
這麼一說,衛父就懂了:「哦,是啊,本來我們也沒想好要不要認他做乾兒子。這下要是先問他有沒有生病,生什麼病,這不管是大病小病,再說認乾親意思就不太對了啊……」
衛母也犯愁:「是吧?」
兩人面面相覷,俱是嘆氣。
衛父一拍大腿,決定說:「乾脆直接先認乾親吧。就算夏芒不是我們的乾兒子,要是他真生病了,我們也不能置之不顧啊,反正都得給他治病的。先認了吧。」
衛母眉頭慢慢鬆開,笑了一笑:「說的也是。」
衛父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別想了,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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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芒輾轉反側睡不著,他還是覺得是不是被聽到了。
就像是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掉下來。
緊閉雙眼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沒睡著,看看鬧鐘,已經12點多了。
夏芒輕手輕腳地起床,去敲衛峻風的房門,剛才上樓的時候被阿姨看著,沒有機會跟衛峻風說悄悄話,他本來想要忍到早上再說的,可是實在是忍不住了。
可能衛峻風已經睡了吧?
但他有種直覺,感覺衛峻風和他一樣還沒睡著。
畢竟今天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果然,剛敲了一下們,就聽見腳步聲,衛峻風問都沒問,直接打開了門,就好像知道門後門的人一定是他一樣。
兩個人跟特/務接頭似的趕緊進門,關門的時候也記得不要發出一點聲音。
夏芒嘴唇嚅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衛峻風卻問:「你是不是又穿著裹胸了啊?」
夏芒頓時分了神,點頭。
衛峻風不高興地說:「睡覺的時候就不要穿那個玩意兒了嘛,我之前在新聞里看到有一個女的常年穿束腰,結果有一天半夜睡著睡著喘不上氣來,直接窒息死掉了,很危險的。」
夏芒為自己辯解說:「我在自己家的時候睡覺不穿的,在你家就是,就是怕出什麼意外,來不及穿上」
衛峻風一時沒過大腦,說:「反正也挺平的,沒多少胸,不穿也看不出來吧,還是健康重要。」說完才發現自己犯蠢了,這不是耍流氓嗎?連忙要道歉,果然看見夏芒滿臉紅彤彤了,被臊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