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一對不怎麼膩歪的戀人也不是不行。
夏芒也不是每天都來訓練館,一周五天來個三天,其餘兩天,也有隊員偶遇夏芒和衛峻風在附近,比如逛超市之類的,很淡定自若地跟他們打個招呼。
夏芒剛來那幾個月大家是在琢磨,但也不能整天沉迷八卦,討論了幾天以後就淡了,默認了這兩個人形影不離地一起上下班,都成了基本固定的設定了,自然也不會多討論。
這時候,大家才回過味來,這兩人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看教練的樣子似乎不是第一天第二天知道了,跟夏醫生蠻熟的樣子。
國人講究中庸之道,儘管同性之戀並非主流,但是自掃門前雪,誰沒事管別人那麼多啊。
衛峻風天天帶老婆一起上班,那是越來越囂張,真的飄了。
有一天,夏芒學校有事,沒來,衛峻風自己一個人去打卡上班就覺得怪沒勁的,他正在休息室給自己貼膠布。
徐成斌也在,看到他貼背後的藥膏膠布貼歪了,走上前來說:「我幫你貼吧。」
衛峻風從善如流:「謝謝啊。」
徐成斌先在他背後比劃了一下,問:「貼哪?這裡行嗎?」
衛峻風:「往上面一點,再上面一點,對對,就這裡,可以,謝謝。」
貼完藥膏,徐成斌卻沒馬上離開,衛峻風問:「怎麼?你也要我幫忙嗎?」
徐成斌深深地看著他,眼神不是很友善,帶點像是警告的意味。
衛峻風心上一顫,脫口而出說:「我跟小芒可好了!」
徐成斌愣了愣,慢半拍,一言難盡地說:「我又不是來撬牆角的,你是不是真沒注意到隊裡已經不少人發現你們的關係了。」
衛峻風鬆了口氣:「發現就發現了唄……」
徐成斌皺眉,深感事態嚴峻地說:「你知不知道想把你搞下去的人很多啊?不是沒有人偷拍你們的照片想要賣給報社。要是有人帶節奏,未必氣氛會跟我們這裡一樣平和?你是無所謂,夏芒還在念書,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卻見衛峻風說:「我看過他學校的校規了,沒有哪一條說是搞同性戀就要被開除的,我們在一起總不能一輩子見不得光吧,溫水煮青蛙,慢慢出櫃吧。」
徐成斌眉頭擰得更緊了,他這個人本來就是思慮很重,跟衛峻風一個年紀已經有川字紋了,就算不做表情的時候也蠻凶的。有時候他是真不明白衛峻風為什麼能這麼樂天。
衛峻風有理有據地說:「而且我跟夏芒一個是運動員,一個是名校高材生,就算真被人知道了,那也叫一個金男玉男,非常般配的。」
徐成斌都被他氣笑了,忽然又問:「你什麼時候又跟夏芒遇見的?」
衛峻風開始裝傻充愣:「怎麼了?我們都在首都,遇見過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