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釣魚嗎?」季彥低聲問道。
無人回答。
這時候路過的一個與洛朝朝一般大的少年,捧著手向他們乞討。
「幾位貴人行行好,施捨一點吧,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探出來的手青紫泛紅,顯然是凍了許久了,再往上一看,那少年面紅唇白,一副虛弱之態。
早在看見那麼多人饑寒交迫之時,洛朝朝便動了惻隱之心,於是想也不想,轉頭想吩咐隨行的護衛把車上能吃的能遮寒的東西都拿出來,手上卻被人一拉。
賀霖佑眼眸微沉,然後將洛朝朝護在身後,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朝那少年道:「實在抱歉,出門沒帶什麼能吃的東西,不能救濟諸位。」
洛朝朝正奇怪賀霖佑為何這麼做,洛文禮卻示意她看四周。
不知何時,他們幾人幾乎被難民包圍,那些難民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他們,視他們幾個為盤中餐。
都到了即將凍死餓死的地步了,誰還管那世俗的尊卑規矩呢。
此時洛朝朝若是施捨了東西,想必那些人便會蜂擁而至,之後會發生什麼,她不得而知。
乞討的少年似乎看出了洛朝朝的猶豫,隨後冷笑一聲便離開了。
賀霖佑這才鬆開手指,溫熱的指腹離開洛朝朝的皓腕。
洛文禮這時候道:「回去吧,這裡已經不是我們能待的地方了。」
眾人自然不會反駁,可是賀霖佑卻不打算離開。
其實,他今日本就是衝著這些難民來的,若不是洛文禮忽然邀約,他也不會改主意來賽落湖。
「你們回吧,我還有事。」
洛朝朝不放心,今日賀霖佑身邊帶著的是蔣於,不是蔣文傑。
蔣於是蔣文傑的徒弟,蔣文傑在鸞州收留的無家可歸流浪子,年紀與賀霖佑相仿。
其實當初找個有十來個,獨余蔣於天資聰慧,被蔣文傑留下來,平日裡也不教其他,就練武,也算是給蔣文傑培養了一個接班人。
洛朝朝心裡還是最信任蔣文傑,雖說那年以後便沒有再出過岔子,可是她依舊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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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你要去做什麼?我陪你。」
賀霖佑眼神幽幽望向她,正想拒絕,一邊的洛文禮道:「出都出來了,本也是我約的你,今日大家不能釣魚,那就乾脆陪你辦事唄,當然,你如果是處理私事,那就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