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棲的手比平時還要冰。他疼狠了,忽然用力抓緊她。
洛雪煙只覺得手像被寒冰狠狠咬了一口。她下意識想抽回手,江寒棲卻抓得更緊。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吐納間,微弱的□□聲衝出喉嚨。
洛雪煙僵在原地。能發出聲音了?
她看了眼臉色慘白的江寒棲,定了定神,鮫歌脫口而出。
歌聲千迴百轉,溫柔低沉,像是某個風和日麗午後遇見的海,安安靜靜地接納天地萬物。那片海何其廣闊,無論是新生的魚兒,還是枯葉的殘渣,它從來不會拒絕,生的希望與死的輪迴在浪中交織纏繞。
被劇痛割裂的靈魂重歸□□,江寒棲吐出一口濁氣,聽到哼唱聲,抬起眼皮,轉了轉眼珠,看到洛雪煙的臉。
「不用唱了。」他開口,聲音沙啞。
「你醒了!」洛雪煙接上話。
會說話......還在做夢嗎?江寒棲疲憊地合上眼。
「還疼?我還是接著唱吧。」話音落,哼唱起,歌聲像極了真正的她。
江寒棲睜開眼,注視著夢境裡的洛雪煙。身上有了力氣,他想抬起手動用妖力,結束這個荒誕的夢境。
有東西縛住左手,他甩了下,沒甩開。
暖的。暖的?!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到握在一起的兩隻手。
洛雪煙察覺到他在掙扎,鬆開手。就在這時,歌聲戛然而止。
「洛雪煙?」手指彎曲,手心貼在一起。
「嗯。」洛雪煙下意識應了聲,驚訝地發現聲音又回來了。
莫非......她掙脫江寒棲的手,試著說話,沒聲。她又握回去,叫了江寒棲的名字。
「嗯?」江寒棲有回應。他聽到了。
「我知道怎麼才能開口說話了!」洛雪煙喜出望外。原來牽手是聲音開關。
「什麼?」
「你看。」
洛雪煙鬆開手。
江寒棲看到她嘴在動,但聽不到說了什麼。她握上他的手,嘴張開:「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下輪到江寒棲吃驚了,他答道:「能。」
「早說牽你的手能說話啊,不用做一輩子的啞巴了。」洛雪煙愉悅地笑出了聲,垂在臉龐的長髮跟著搖擺,發尾蹭過江寒棲的臉,他感覺有些癢,不自在地偏了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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