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畫皮嘲諷道,轉過身,臉著地重重摔在冰面上,滑出一小段距離。
「蠢貨。」
霜華劍斬下畫皮頭顱。
血灑江面,琵琶聲止。點翠穿過滿地零落的花瓣,走到船舷,將登船後不久收到的金菊丟到江里。那朵金菊像一團金色火焰,乍一看好像在血水裡燃燒。
百花殺,金菊綻,秋風過處,片甲不留。此為殺曲《百花殺》之意。
畫舫靠岸。
急得抓耳撓腮的錢進寶在看到點翠下船時笑出了一臉褶子,他迎上去,將她從頭到腳看了又看,一邊看一邊問她是否安好。
「錢老闆放心,畫皮已除。」點翠道。
「好好好,沒事就好,」錢進寶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他看到跟在點翠後面下船的其他人,對他們道,「幾位少俠辛苦了,此次全仰賴各位才能除掉畫皮,錢某感激不盡。」
「錢老闆言重了。」江羨年擺手應道。她在錢進寶身後看到洛雪煙,愣了愣,跑到她面前。
「因因你怎麼沒回摘星樓啊?」江羨年問道。
他們登畫舫的時候洛雪煙跟著錢進寶送他們,那時是傍晚,天還沒黑,氣溫也沒降低。江羨年掛念洛雪煙體弱,又是大病初癒,怕晚上秋風涼凍到她,便讓錢進寶派人送她回去。
洛雪煙伸手抓住江羨年的手,對她比口型:【不冷的。】
她的手一如既往地熱乎。
江羨年摸了摸洛雪煙衣裙的厚度,這才鬆了口氣,拐上她的胳膊,將她帶離江邊:「江邊風大,別在這裡待了。」
「江兄,你的手還在流血。」
洛雪煙轉過頭,影影綽綽地看到江寒棲站在不遠處,一半臉隱於黑暗,一半臉被燈火照亮。千咒散發著紅色幽光,他還在流血。視線交匯前,她垂下眼眸,轉回了頭。
「我這裡有止血符。江兄……」
「不用。」
江寒棲注視著那個白色的身影。他昨日決定給洛雪煙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內,他不做主宰生死的刀俎,放手給她徹底的自由。他想試著消除她對他的恐懼。可以的話,他不願做第二個江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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