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棲接過後一飲而盡。洛雪煙替他又續了一杯,他喝完後坐在那兒緩了好久才壓住了咳嗽,憤憤地一捶桌子:「騙人。」他作勢起身要找店小二算帳。
「人家說的是本地小孩,你是外地的,比不了比不了。」洛雪煙把江寒棲拉回座位。
江寒棲不爽地斜睨她。她這才發現他被辣出了眼淚,眼底紅紅的,嘴也紅了一圈,看著怪可憐的,跟被人欺負過一樣。
「你笑什麼?」
「我沒笑。」
「我看見你嘴角笑抽了。」
「辣的。」
「......」江寒棲無語地扭開頭。
「不笑你了,擦擦嘴,不然嘴還是辣的,」洛雪煙找了條手絹給江寒棲,他沒動彈,她直接塞到他手裡,「快擦,不然等會兒嘴腫了。」
江寒棲不情不願地擦了擦嘴。
洛雪煙倒了杯清水,用江寒棲的筷子夾了塊魚片放裡面涮了涮,直到魚片沒有湯底的顏色才放到他的碗裡,把筷子還了回去:「嘗嘗?」
「不吃了。」
「那吃點心?我帶了金乳酥,就上次你說好吃的那家店的。」洛雪煙重新找出儲物袋,取了包金乳酥給他。
因為途徑地的絕大多數食物放辣,江寒棲快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她擔心他等會兒趕路餓暈在馬上。
江寒棲張著手,沒有要接的意思。
還在置氣呢。
洛雪煙懶得跟一個幼稚鬼一般見識,央求道:「吃點吧江公子,算我求你了。」
她說著,兩只手包住了江寒棲的手,將他的手合起來,籠住了那袋金乳酥,微微施力合了合才放開。
江寒棲瞥了她一眼,悶聲打開金乳酥吃了起來。
吃了會兒,他的注意力不自覺被身旁的人吸引,餘光游移。他看著洛雪煙被辣得臉頰泛紅,兩瓣嘴唇像塗了艷紅的口脂一般,水潤潤的。
四周人聲嘈雜,但他們兩個的餐桌卻安安靜靜,間或有幾聲被辣到舌頭的倒吸氣。
洛雪煙很久沒找他說話了。
剛離開懷夢山那幾天,她和他獨處時還會反覆檢討自己救山鬼的舉動過於衝動,換了十幾種求和好的委婉說辭跟他服軟。
就當他打算勉為其難地給洛雪煙找個台階下時,她忽然就不搭理他了。
他坐不住了,特意到洛雪煙面前晃悠,想讓她主動搭話,他好應下去,然後順理成章地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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