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煙轉了轉茶杯,看著茶水在杯中晃了晃,突然開口:「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謝無憂笑了笑:「沒什麼。你和江寒棲是飯搭子,和江羨年是好朋友。我只是告訴你他們兩個的關係。」
洛雪煙挑釁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告訴阿年?」
謝無憂反問回去:「你會嗎?」
洛雪煙沒作聲,只是摩挲茶杯的邊緣,盯著茶水看。
「如果真到了江寒棲和江家人反目成仇的那天,我不奢求你去幫他做什麼,只希望你別在背後捅他刀子,閉上眼睛當一個看客就好。他很相信你。」
洛雪煙聞言抬起頭,對上謝無憂耐人尋味的視線:「他已經被江善林騙的夠慘的了。儘管如此,他還是信了你。」
她一頭霧水:「信我什麼?」
「不信你怎麼會在你面前談論江善林的事?」謝無憂清楚洛雪煙沒把江寒棲當她面談論江家的事放在心上,不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於是他點明了,「他把你當自己人了,洛姑娘。」
心漏跳了一拍,洛雪煙似是沒反應過來一般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江寒棲把她當自己人?
她想了想,貌似是真的。連江善林的事都不避著她,還帶她見到了目前看來姑且算得上是朋友的謝無憂。
江寒棲信她到這種地步。
「我知道了,」洛雪煙當著謝無憂的面發下毒誓,「今天在這裡聽到的事,我洛雪煙一個字也不會往外說。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謝無憂愣在那兒:「你怎麼還發起毒誓了?」
「我不發誓,你的蠱蟲也不會放過我,」洛雪煙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謝無憂腰下被桌子擋住的地方,「我聽到鈴鐺聲了。」
鮫人對聲音最為敏感,她剛剛聽到了微小的鈴鐺聲。
洛雪煙話鋒一轉,妥協似的舉起雙手:「若你信不過,那我也沒辦法。隨你處置。」
謝無憂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戳穿了,尷尬地咳嗽兩聲:「不敢,我怕你跟江寒棲告狀,到時候他能撕了我。」
「不告狀,你不放心對我下蠱好了,就當是我打聽江寒棲往事的代價好了。」洛雪煙大大方方地挑明。
她一開始就懷疑謝無憂主動告知的動機不純,但還是咬住他的鉤子,了解到江寒棲的一點過往。
只不過那個動機比她想像的要友善一些。
謝無憂得知她和江羨年處成了好友,怕她阻止江寒棲的復仇,在背地裡算計他。
從交朋友這個角度來說,她覺得江寒棲的這個朋友處的還挺成功的。謝無憂確實為他著想。
至於下蠱,她思考了一下,估計謝無憂頂多下個有禁言作用的蠱蟲。江寒棲離不開鮫歌,他怎麼可能讓蠱蟲害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