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動了下手臂,立刻感到難以言說的酸麻。脊椎長時間無法舒展,腰也酸,背也疼。她難受地坐了起來,感覺眼睛受到長時間壓迫不太舒服,頸椎那塊也僵得不行。
洛雪煙活動了一下肩膀,轉了轉頭,重新趴下,這次卻睡不著了,怎麼趴都難受。
麻了,趴著睡是什麼酷刑。
洛雪煙直起身子,扶額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床。江寒棲的輪廓在黑暗中並不明顯,她只能看到那邊有一點起伏。
她懷念在大床上像八爪魚一樣盡情舒展的感覺!
第三次趴下,洛雪煙沒堅持多久,再次坐了起來,直直看向床。
不行,她還是想睡床,委屈誰都不能委屈自己!
洛雪煙披著被子走到燭台邊,點燃蠟燭,看了看江寒棲。他還在之前的位置,躺得板板正正,根本沒動過。
她想了想江寒棲的設定。小說可沒寫他睡覺不老實愛亂動。退一萬步講,他兩在懷夢山還相擁著睡過一晚上,那可比睡在一張床上離譜多了。
再說這麼大一張床呢!
洛雪煙做完心理建設,比了比江寒棲占的位置,爬上.床,推了推江寒棲:「江寒棲,往裡一點。」
江寒棲沒動彈,她用力把他往裡推了推,躺下感受了一下寬度,感覺一翻身就能碰到他。她坐起來,使勁把他推到最裡面,床前立刻空出一大片地方。
洛雪煙將斗篷放在正中當分界線。
不是她信不過江寒棲的人品,她是怕自己亂動搞出什麼么蛾子。
洛雪煙鋪好被子,吹滅蠟燭,穿戴整齊地鑽進被窩,美美入睡。
江寒棲睜開眼,頭清涼涼的,身上一陣輕快,沒有烈火灼燒的不適感,不過有些疲憊。
他摸上額頭,閉上眼,長舒一口氣,突然驚覺身上蓋了被子。
被子?
江寒棲猛地睜開眼,看到帷帳,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
發燒時混亂的記憶片段一點點拼到一起,喉嚨里好像又反出中藥的苦味。
他隱約記得昨天早上頭暈得厲害,看什麼都在轉,身子發輕,飄飄然像是要飛起來一樣,但骨頭卻無時無刻不在受著烈火煎烤。
火燒得最旺的時候,洛雪煙把什麼東西放到他額頭上,冰冰的。隨後她搞來了一碗「糖水」,給他灌了進去,搞得他胃裡翻江倒海,幾次想吐。
再後來他醒醒睡睡,每次醒來都會聽到洛雪煙問他什麼。他聽不清,只想睡覺,敷衍幾聲又立即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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