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找到的唯一替她紓解的方式似乎就是流淚,她的眼淚來得又急又凶,不受控制地痛哭出聲。
枝芝給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們去請大人後,便在一邊安慰著。
但這也沒有用。
以往夫人的情緒就像是永遠蒙著一層紗,那層紗是悲傷,使得夫人無論什麼樣的心情都慘著絕望。
既絕望著,又懷揣著希望,是如此矛盾的情緒。
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過,仿若真的沒有一點光亮了。
***
楚凌來的時候,姜蕪還是慣常的鬧脾氣方式,地上一堆她扔的東西。
見著他進來的,早就哭花了臉的女人原本就舉在手裡的手鐲更是對著了自己。
「你還是個人嗎?」姜蕪是氣惱得什麼也不顧了,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她把自己畢生的委屈都想了一遍,而最大的委屈來源,還是楚凌。
要不是楚凌不當人,她至於去養外室嗎?結果養這麼個心懷叵測的人;如果不是楚凌不當人,至於有這麼多敵人嗎?連她唯一的好友也只是想用自己對付楚凌。
她的悽慘,說到底就是因為楚凌。
姜蕪越想越氣,可哪怕是再氣,看到站在那裡就自帶威壓的男人,手裡的玉鐲臨扔出去前到底是控制了力道,只落在了楚凌前面。
啪的一聲,就碎了。
楚凌往地上那碎了的手鐲瞥了一眼。
姜蕪一看他那不淡不鹹的模樣,再想到自己的委曲求全,就更加生氣了。這次是直接抓著一邊的頭枕照著楚凌的身上扔過去了。
男人手一伸就接住了,面上倒是看不出惱,更像是在看孩子胡鬧的長輩,就由著她鬧,看她能鬧出什麼名堂來。
姜蕪的指責一句接一句。
「你就這麼忙嗎?念茵都生病了,你這個當父親的都不去看一眼。」
「她和阿燁都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憑什麼要交給你母親帶,念茵若是跟著我,怎麼會因為胡思亂想做出這般糊塗的事情?我知道你母親看不上我,她既然看不上我,你當初做什麼要娶了我?你為什麼不去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
「這裡有刺客,我都說了要回去,我都說了要回去了,你為什麼不回去。」
她平日裡因為害怕楚凌,這些話都是不敢說的,可如今瀕臨崩潰的情緒,讓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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