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蕪捻起一抹土放在鼻尖下嗅了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仿若真的聞到了故土的味道。
這麼呆呆地待了好一會兒,她才將那土壤又放進去,重新包好系起來。
女人就這麼抱著這香囊重新睡了過去,頭是暈暈沉沉的,有一個念頭卻分外清晰,想要回去,她想要回去。
那裡有等著她的夫君和女兒。
***
也許是梁謙的那偏方起了作用,姜蕪的病慢慢好了起來。
她已經有些時候沒有見到楚凌了。
楚凌其實也會來,只是姜蕪大部分時候都是昏睡的,偶爾也只是聽到他斥責下人的聲音。她每次聽到這聲音,就恨得更加不想清醒過來。
可是這樣下去,對她也沒有好處。
等病好了以後,她也終於開始認真思考現在的局勢了。恨意是沒有絲毫的減輕的,但是她不得不逼著自己接受了。
而且需要儘快接受,她不覺著楚凌的三個月,回把自己躺在這裡的時間也算在內,她需要儘快結束這三個月,儘快回家。
姜蕪終於在清醒的時候等到了楚凌。
從聽到外面下人行禮的那聲「大人」開始,鑽心刻骨的恨意,就開始在姜蕪的血液里沸騰。
她想要殺掉這個男人的心,依舊是與那天一模一樣。指甲幾乎要深入了手心的肉里,那樣的疼痛,讓她暫時壓抑住了所有的情緒。
楚凌進來的時候看到姜蕪坐在那裡似乎是意外了一下,下人要進來伺候,他只是掃過去一眼,那人便識趣地退下了。
然後在姜蕪的另一邊坐下。
「好些了?」
姜蕪有時候真的佩服這個人的無恥,他像是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所以從始至終態度都一如既往,坦坦蕩蕩。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從喉嚨里嗯了一聲。
楚凌不僅是自己的態度沒什麼變化,也不太在意姜蕪的變化。即使姜蕪冷淡到敷衍,他也並未動怒。
姜蕪開始確信,他確實只是想和自己行魚水之歡而已。
兩人這麼沉默了好一會兒,姜蕪始終沒等來他出聲,不得不自己主動開口。
「你那天說的三個月……」聲音發出的每個瞬間都很艱澀,「你說話算數嗎?」
「自然。」楚凌很快就回答了。
這種老奸巨猾的人,姜蕪其實是有些放心不下的,但是現在她除了相信以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口說無憑,我們要立個字據。」
楚凌看了看她,女人眼裡滿滿的戒備和厭惡,她已經重新拾回了她的理智,從受驚的小貓,已經變成了努力伸出尖刺的刺蝟,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傷害企圖接近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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