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也開始了失眠,在姜蕪睜著眼睛到天亮的時候,他是閉著眼睛去聽她的呼吸聲。
在姜蕪清晨時因為厭惡背過身去裝睡時,他也只能回憶著曾經那個全心全意喜歡他的女人聊以慰藉。
他能做的只有想方設法籌謀將楚嫣接回來,雖然蠱蟲出來後,她可能依舊會厭惡他,但至少不用擔心她的性命,不用像現在這樣,連感情都得藏起來。
姜蕪的排斥,讓他無法與她親密太多次,楚凌怕會逼瘋她。所以他只能在自己快要瘋了的時候,用這肉/體片刻的歡愉,支撐著自己不會垮掉。
他們像兩隻刺蝟一般彼此折磨著,有時候楚凌會想,人都是趨利避害的,若是一直如此,會不會有一天,他就會痛到不愛了,痛到放手。
然而這樣的想法,總會在她偶爾的笑容或是討好中煙消雲散。
抓住她,或許會痛。
但是放開她,自己會死吧。
第90章 回憶終章
姜蕪還記得兩個孩子。
沒有了怨念與糾結,對於孩子,她只記得了愛,然後恢復到了慈母的模樣。
她還記得青陽。在她的記憶里,她與青陽還是朋友。
似乎她的恨,只留給了自己。
姜蕪病了,她的情緒時刻會變得很糟糕,像是快要無法承受。
楚凌也病了,他變得越來越暴虐、嗜血、嗜殺,當阿蕪因為害怕他,而對他好聲好氣的討好,就成了楚凌唯一能得到的糖了。
蜜糖?□□?他們只能在這樣微妙的平衡下,維持著彼此都不會崩潰的界限。
可即使如此,他也擋不住這朵嬌嫩花朵的枯萎。
焦慮、煩躁、恐慌,這些諸多不好的情緒,在她幫著那個小丫鬟接近自己時到達了頂峰,而後爆發了出來。
他快要氣瘋了,這個人的潔癖他怎麼能不知道?哪怕是早就知道了她對自己的討厭,楚凌的情緒也依舊在那一刻失控。
她甚至願意讓別人碰自己嗎?
女人跪在地上,拉著自己的手,顫顫巍巍親吻在他的手背上:「大人,您就饒了她一命吧。」
她哭得梨花帶雨、淚眼朦朧。像是被逼到絕路而無計可施的羔羊。自己則是加害她的餓狼。
可是無計可施的,到底是誰呢?
楚凌發愣了好一會兒,他看著地上的女人,若是她這會兒抬頭,若是她能看看自己的臉,應該能看到自己猶如困獸般的表情。
可她沒有,她從來不會主動看向自己。
楚凌忍著那一瞬間的心痛如絞,他能拿她怎麼辦?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他只能不顧女人的厭惡、僵硬,一遍遍地與她共赴極樂,他沉迷於用那一瞬間的快感,填補自己千瘡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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