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意要叉開這個話題。
楚凌低頭,看了一眼她挽住自己胳膊的手。恍惚間想起,在他們尚且甜蜜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心情好了就會在這裡等著自己回府,親親熱熱挽著自己。
此刻,他在女人含笑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略顯扭曲的面容,於是轉過頭,嗯了一聲。
姜蕪沒有發覺,她不會在意自己的情緒,她只會慶幸自己沒有發覺,以為躲過了一劫。
楚凌聽到她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都真心了幾分。
「還真是巧,」她的手沒有鬆開,這麼笑著說,「那我們一起回家吧。」
回家。
她不經意的話,卻再次將楚凌酸得皺在一起的心撫得平平展展。
是的,這才是她的家。楚凌甚至開始想,至少,她是把這裡當作家的,至少,她還記得自己是她真正的夫君。
姜蕪仿佛在他的心裡裝了一把琴,琴弦就在她的手裡挑撥著,是讓自己歡喜,還是讓自己憂愁,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楚凌將她的手拿了下來,然後在她要收回之前握住了那柔軟溫熱的小手。
現在,跟那個時候不一樣了,她現在是自己的妻子。
***
楚凌用了五年的時間,終於讓北曜把楚嫣放了回來。
他知道因為這個,姜蕪對他的誤解更深,卻也無法辯解。
他需要繼續扮演負心漢的角色,也不能讓姜蕪對自己動情。
害怕她動情,又不甘心她的不動情。
他已經默認了莫陽舟作為一個逗樂之人的存在,只是有時候著實惱了,又會在女人的頸間,最顯眼的位置上,留下一些痕跡。
做這種幼稚的彰顯主權的動作。
母親的壽宴上,他在姜蕪的身上聞到了特殊的香氣,那是她在那個男人那裡待過的證明。仿佛是向他的挑釁與耀武揚威。
楚凌的好心情幾乎是在那一刻瞬間蕩然無存。
他忍著心中的那團怒火,一直到她完完全全清洗掉屬於別人的味道,在自己的身下承歡,那仿若能吞噬理智的怒火,才終於得以緩解。
歡愛過後,楚凌靜靜聽著身側的呼吸聲。
一呼一吸,時而急促,時而又會緩下來。他將自己呼吸的節奏也調到了同樣的頻率,而後就這麼跟著她,仿若另一種纏綿。
滿是絕望的纏綿。
阿蕪,楚凌默念著這個名字,他快要被這個人,折磨死了。
***
他容忍著莫陽舟與明珠的存在,以為一直都會這樣下去的,直到姜蕪為他們買了新的家。
她想和自己和離,想計劃與其他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