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著他,她忍不住在心裡慶幸——
還好,遇見了他。
許蘭亭彎起唇角,笑著跑向他。
唐厲行將手里的煙按在垃圾桶的蓋上。
「你菸癮有點大啊!」許蘭亭在他面前站定,瞅了眼已經掐滅的菸頭,「抽菸對身體不好,以後少抽點。」
「好。」唐厲行點頭。
「我在『借過』的駐唱正式結束了。」
「我知道。」
「我所有的兼職工作也都辭得差不多了。」
「嗯。」
許蘭亭仰頭看著他,表情里藏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態,「如果,我找不到別的工作,可能就要靠你養了。」
她彎起唇角,頰邊的酒窩就特別明顯,像是盛著兩壺醉人的清酒。
唐厲行望著她,忽而唇角勾起,伸手撥了撥她鬢邊的碎發,「好,我養你。」
都說男人如果是低音炮,說話的時候很有磁性,能魅惑人心。
許蘭亭對此並不認同,聲音好聽與否,對她來說只是耳朵上的享受與折磨,到達不了影響人心的地步。
可此時,「好,我養你」幾個字從男人的唇邊溢出時,她感覺到自己那常年死水一樣毫無波動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腦袋裡也只剩下了三個字——
完蛋了。
她真的,要徹底淪陷了。
「Lunette。」
身後忽然響起了文雯的聲音,曖昧的氛圍瞬間消散。
許蘭亭回頭,輕咳了一下,安撫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怎麼了,文雯?」
「沒事兒,我就是想來道個歉。」文雯看向唐厲行,真誠道:「對不起,上次我不知道你和Lunette的關係,所以誤會了你。」
「沒事。」唐厲行語氣溫和的道謝:「謝謝你幫我照顧她。」
「不用不用。」文雯立刻惶恐地擺手,「是我要跟Lunette道謝才是,她也是因為我才喝醉的。」
「行了行了,你們倆就別謝來謝去了。」許蘭亭攬住她的肩膀,爽快道:「都是小事兒,不用道歉,也不用道謝,那麼客氣,整得跟外人似的。」
文雯點點頭,又問她:「Lunette,你以後還會來『借過』嗎?」
「應該會吧,有空了就來玩。」
「我馬上要開始實習了,再做半個月也不做了,我們以後可能就見不到面了。」文雯抿著唇想了想,有些小聲地說:「Lunette,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想跟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
許蘭亭在「借過」駐唱那麼久,除了經理,沒有跟任何人交換聯繫方式。
文雯是半年多前才來「借過」兼職的大學生。
她性格比較內向,話也不多,跟其他同事關係一般,卻很喜歡跟許蘭亭待在一起,偶爾聊天,話里話外都是對她的崇拜,就跟個小迷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