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蓮看了唐厲行一眼,「現在距離婚禮也沒幾個月了,你們找個時間跟她說一下吧。」
「有什麼可說的?」許蘭亭夾了一筷子肉末粉絲塞進嘴裡,滿不在乎道:「說了她也未必想來,來了也不一定是真心祝福我,何必給彼此找不痛快呢!」
張水蓮知道她一向都有自己的主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勸說道:「雖然這些年,她沒怎麼對你盡過母親的責任,但好歹她也十月懷胎生下了你,又怎麼會不希望你幸福呢?」
「亭亭,你別怪媽囉嗦,人這輩子就辦一次婚禮,過了就過了,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
「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別說的那麼絕對,一輩子那麼漫長……」
「給我兩輩子我都不會後悔。」許蘭亭打斷她的話,語氣篤定。
張水蓮還不死心,「就算你不會後悔,那她是你媽媽啊,錯過了自己女兒的婚禮,肯定會遺憾的,我換位思考一下……」
「她前段時間來找過我,你知道她來找我幹什麼嗎?」
許蘭亭本來不想跟她說這些糟心事兒的,但她不明真相地站在周惠心的立場考慮問題,讓她覺得特別憋屈。
不等張水蓮回答,她放下筷子,指了下唐厲行說:「楊舒茜是他的大學學妹,一直很喜歡他。她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就告訴了周惠心,而你口中那個十月懷胎把我生下來的周女士,特意大老遠的跑來江寧,拿著一堆男人的照片讓我挑,嘴上關心著我的終生大事,實際上卻叫我把他讓給楊舒茜。」
說到這兒,話音戛然而止。
頓了良久,她才自嘲的輕笑了一聲:「你還覺得,她會真的關心我,真心希望我幸福嗎?」
「……」
張水蓮知道她們母女感情不好,卻不知道已經壞到這種程度了。
聽到這番話,一下子愣住了。
唐厲行則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她的側臉。
她此刻的表情,堅毅而強大,仿佛天塌下來也壓不垮她,他卻透過她那戴著的面具,看到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氣氛因為這番話陷入了凝重。
良久,張水蓮才緩緩開口:「孩子,她不疼你算了,媽會一直疼你的,你想怎麼安排都行,我不勸你了。」
「媽,謝謝你這些年一直把我放在第一位。」許蘭亭收起了情緒,笑著說:「她現在對我來說,只剩下法律上的血緣關係,我心裡面只有你一個媽媽,我的婚禮有你在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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