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一點兒是嗎?」許蘭亭心裡暖暖的,但還是故意回嗆他:「可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借過』遇見的時候,好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想要對我動手,你當時如果選擇冷漠一點兒的話,咱倆可能就不會認識了。唐先生,雙標可不好哦!」
「……」唐厲行咬了咬牙,堅持道:「我是男人,跟他們打一架無所謂,但你作為女人,在體格力氣上就已經吃虧了,硬碰硬只會讓自己受傷,比起見義勇為受人嘉獎,我更希望你冷漠自私,平安健康。」
「……」
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好像那天她也是這麼教育楊書俊的,一模一樣的話術和邏輯。
唐厲行此刻對她的擔憂,應該和她對楊書俊的擔憂一樣的吧!
算了,還是先安撫好這個男人吧!
許蘭亭選擇了妥協,抱著他的胳膊小聲哄道:「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會先判斷形勢,在保證自己的安全下再見義勇為,絕對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唐厲行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
「對了。」許蘭亭忽然道:「我今天去派出所了,本來想說見一見梁建勝的,警察沒讓我見,但她偷偷告訴我,梁建勝在裡面和別人起了衝突,被打了一頓,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怎麼樣?有沒有很痛快的感覺?」
「嗯。」唐厲行輕輕點頭,隨後又問:「你為什麼突然想去見他?」
「想去打他一頓。當然了,我知道不可能,也只是想想而已。不過,警察不讓我見的時候,我還是挺不甘心的,後來聽說有人替我動手了,心情瞬間就舒坦了。」
唐厲行摟著她的肩膀,沉默了好久又出聲:「亭亭,你是不是還對那天的事兒耿耿於懷,放不下。」
他的聲音有些低,明顯藏著情緒。
許蘭亭坐直了身體,雙腿盤起面對著他,「不滿你說,雖然我在你面前表現得很堅強的樣子,但這段時間以來,我確實很害怕再回憶起那天的事兒,我怕想起梁建勝的臉,我怕做噩夢,我的心好像被那天的陰霾困住了。」
隨著她的訴說,唐厲行眼里的心疼漸濃。
許蘭亭最怕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連忙拉起了他的手,笑著道:「可自從前天在餐廳里救了那個女生,我突然就豁然開朗了。明明是梁建勝心存惡念,是他應該活在地獄裡,我作為受害者,為什麼要為他的罪惡買單?我應該坦坦蕩蕩的活,痛痛快快的笑。我應該高高在上的鄙視他,看著他在陰暗的地獄裡爬行,受萬人唾棄。」
唐厲行眼里的心疼快溢出來來,但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欣賞,「你真的是這麼想嗎?」
「當然。」許蘭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唐厲行,這些話都是我的心聲,也是我想告訴你的話。我選擇笑著面對這些遭遇,原諒生活給我的磨難。也請你原諒你自己,別再因為沒有保護好我而自責了。保護好我不是你的責任,我沒有保護好自己也不是我的錯,錯的從始至終只有梁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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