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許蘭亭清理好餐桌,扶著唐厲行回了房間。
其實唐厲行的頭已經不暈了,精神狀態也不錯,除了額頭上那塊醒目的紗布以外,看起來什麼問題都沒有。可是許蘭亭依然小心翼翼的,就連他要洗澡,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浴室里待著,堅持要進去和他一起洗,順便看著他,深怕他一會兒頭又暈了會不小心摔倒。
他們平時經常一起洗,可那都是一場場目的明確的情.欲博弈。
可今天,許蘭亭的心情經歷了跌宕起伏的過程,現在想起來還在後怕中,完全沒有哪方面的心思,尤其是醫生還特意囑咐過,他這幾天飲食要忌口,也不能勞累,要多休息,而這運動有多耗費體力,她一清二楚。
結果,她倒是心無雜念了,唐厲行卻洗出反應來了。
男人的胸膛悄悄貼上她的後背,大手覆在她圓潤光滑的肩頭,慢慢的順著胳膊往下,落在她的腰側,平坦的小腹……
許蘭亭原本無動於衷的心,不自覺蕩漾起來,內心深處還隱隱期待著些什麼,可是理智還是戰勝了本能,她伸出手按住了男人不安分的手。
她本想直接拒絕,可是頂著腰的觸感太明顯了,她又不忍心。
掙扎了一會兒,她果斷地轉過身去,將男人推至牆上靠著,然後直接上手了。
滾燙的溫度,壓抑的喘息。
浴室里曖昧叢生。
良久,男人發出一聲滿足地喟嘆,仰頭靠在牆上,餘韻悠長。
許蘭亭的手心一片黏膩,但她顧不得去沖洗,踮起腳尖在男人唇上吻了吻,哄孩子似地說:「乖乖的,別再來了,醫生說你現在不宜勞累和運動,等過幾天你好了,你想怎麼折騰都行,好不好?」
男人摟住她的腰,垂眸看著他,眼眸迷離又潮濕,「我沒事兒,我可以的。」
許蘭亭被他那蠱人的眼神撩得心猿意馬,內心反覆掙扎後,還是咬咬牙堅持道:「沒事兒也不行,今天我說了算,你乖乖聽話。」
「老婆,你不想嗎?」
男人打開花灑,從後背環住她,抓著她泛紅的手,淋著溫熱的水,溫柔的幫她沖洗掉手上的東西,貼著她的耳朵用撩人的氣音誘哄她,「今天是我們結婚一百天的紀念日,光讓你辛苦,我心裡過意不去,讓我也伺候你吧,我也想讓你舒服……」
「停停停。」
許蘭亭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靠在牆上,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忽然變得陌生的丈夫。
這個男人的床上功夫一向了得,就是喜歡直接來,說起情話來也是含蓄保守,何曾對她說過這麼露骨又膩歪的話,今天是不是撞壞腦子了?
不過這樣的他真的好讓人心動啊,完全沒有一點兒抵抗力。
許蘭亭的耳朵燒得滾燙,殘存不多的理智也被擊得潰不成軍。
她咬著牙答應:「好,不過只能一次,多的不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