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厲行接完了電話進來,看著張水蓮要哭不哭的表情,也有些不明所以,「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沒什麼。」張水蓮胡亂抹了把眼睛,嘆氣道:「我只是想,你們倆結婚這麼久了,我每次去你房間看到你的東西,總覺得你還沒有嫁人,就是正常出門了而已。可現在一想到,家裡以後就沒有你的東西了,突然才反應過來,你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心裡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她說到最後,聲音都哽咽了,許蘭亭也跟著說不出話來了。
當初和唐厲行偷偷領證,張水蓮生了很大的氣,氣性過後,直接催著她搬走了,一副巴不得女兒趕緊嫁人的感覺,也從來沒有哭哭啼啼的傷感過,她還以為她心裡只有高興,沒想到她的傷感來的這麼晚。
許蘭亭心裡酸酸澀澀的,堵得慌,「誰說我是別人家的人,我就算結婚了也永遠都是你女兒。」
「媽,亭亭說得對。」唐厲行跟著搭腔,「您要是想他了,就給她打電話。我們住得又不遠,隨時可以回來看您,或者直接讓她回家陪您住一段時間都可以。」
「不用不用。」張水蓮把挑揀好的桂圓放回原位,又將葡萄端過來繼續挑揀,「我就是忽然情緒上來了,一會兒就好了,不用大驚小怪的。」
「那我的東西還是不搬了,就放在你房間吧。」許蘭亭故意逗她開心,「好讓你睹物思人。」
「得了吧,我才不需要。你們這小夫妻倆新婚燕爾的,你還能狠心走三個月,需要睹物思人的是小唐,你拿回去讓他睹物思人去。」
「……」
許蘭亭瞅了眼臉色有些尷尬的唐厲行,訕笑道:「媽,我發現你最近變幽默了,還會和我們小輩開玩笑了。」
「我一直很幽默好嗎?」張水蓮瞅著他們那別彆扭扭的勁兒,忍不住笑著說:「媽是過來人,知道的事情可比你們想像的多太多了,你們就不用在我面前難為情了。」
「……」
果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張女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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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蘭亭帶著唐厲行回娘家,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打包帶走了,第二天又去陳玉鵑家幫忙收拾東西搬家。
國慶假期,劉念佳放假在家陪陳玉鵑。
她們娘兒倆都怕麻煩張水蓮不願意搬過來,後來張水蓮說自己店裡有個員工要離職了,忙不過來,讓她住過來,順便幫忙看一下店,就當做是房租了,她們才答應下來。
整個搬家的過程,唐厲行都在,還是重活累活的主力軍,連搬家公司都是他找的。
等搬家公司把東西拉到張水蓮家時,天已經黑了,她早早做好了一大桌菜等大家,她們也顧不上收拾,先坐下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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