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佳點頭,「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自從她查出來尿毒症,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我想接她過去跟我一起生活吧,可我又要上學,也顧不上她,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水蓮阿姨能幫我照看她,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
「不用感謝,你好好上學就行,鵑姨跟我媽住一起沒問題的。」
「嗯。對了,我媽剛剛在飯桌上催你生孩子的事兒,你別忘心裡去啊,她的思想比較傳統,老覺得生兒育女是女人的本分。」
「不會,我媽催得更過分,我都習慣了。」
劉念佳扔完垃圾也沒著急回去,等唐厲行去開車了,她才猶豫著問:「蘭亭姐,徐盛哥又去打拳擊了,你知道嗎?」
「知道。」許蘭亭點頭。
「你怎麼不勸勸他呢?」劉念佳擰著眉,神情凝重,「拿金腰帶成拳王哪有那麼容易啊,大部分的拳擊手都賺不了多少錢,還搞得傷痕累累的。」
別人或許賺不了多少錢,但徐盛卻不是。
陳玉鵑的醫藥費,他們家兩百多萬的債務,全是靠他的拳頭,靠他把自己賣了才解決的。
許蘭亭沒打算跟她說這些,只是笑著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徐盛哥,他倔起來跟頭牛似的,只要做了決定,我們旁人也勸不動。那就只能尊重他,祝福他唄,還能怎麼辦?」
「可是……」她可是完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念佳,你剛剛在飯桌上不是還說,我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兒很了不起,怎麼到你徐盛哥這兒就不行了?」許蘭亭安慰她:「打拳擊雖然容易受傷,但拿金腰帶是他的夢想,我們就隨他去吧!」
劉念佳垂下眼眸不說話,表情依舊凝重。
許蘭亭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他已經是成年人了,知道怎麼規劃自己的人生,我們不用擔心他了。」
劉念佳勉強點頭,「嗯。」
「對了,這事兒你自己放心裡就好,可不能讓我媽和你媽知道了。」
「嗯,我知道。」
唐厲行的車正好開過來,劉念佳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
回家路上,許蘭亭才顧上問唐厲行:「老公,今天這頓晚飯吃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女人們的戰爭很可怕?」
「還好。」唐厲行笑著回:「挺熱鬧的。」
「沒嚇到你就好。」許蘭亭刷了會兒手機,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老公,我有個問題差點兒忘記問你了。」
唐厲行從內視鏡里看她,「什麼問題?」
許蘭亭猶豫了下,轉身看向他,「我把你從酒吧帶回家的那個晚上,你抱著我說想生個孩子,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