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正投入被撞見,許蘭亭多少有些難為情,主動道:「不好意思啊,耽誤你時間了。」
「許小姐別這麼說,是我抱歉才對。」設計師打理好婚紗抱著懷裡,一臉理解的笑容,「如果不是趕飛機的話,我不應該打斷你們的,還望許小姐多多見諒。」
「……」
這話也怪讓人難為情的。
都怪唐厲行那個猴急的男人,隨時隨地逮著空就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比小朋友還難伺候。
設計師走了以後,唐厲行送許蘭亭回培訓機構了。
下車後,他卻不肯鬆手,看著腕上的表說:「老婆,馬上就四點了,你們的課還有一個小時就結束了,不去上了行嗎?」
靠,這男人是在撒嬌嗎?
以前那個高冷禁慾,成熟穩重的唐厲行去哪兒了?
許蘭亭有點招架不住他的攻勢,心裡被他那小表情撓得痒痒的,但還是選擇以大局為重,堅定拒絕道:「不行,今天老師在上新課程,我已經落下一個多小時,必須得馬上回去了。」
她摸了摸他的頭,「乖乖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晚上會早點回來。」
早點回家的後果她預料到了,但她還是沒想到唐厲行的體力這麼驚人。僅僅兩周沒開葷,他就跟餓了兩年似的,往死里折騰她。
後半夜結束時,許蘭亭渾身都動不了,嗓子也啞得說不了話。
她垂著他胸口埋怨,「唐厲行,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讓我明天上不了課?」
「對不起,老婆。」唐厲行摟著她低喃,「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上次也這麼說,我信你才有鬼。」許蘭亭推著他的胸膛,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你下周別來了,多在家陪陪爺爺奶奶,讓我好好上課。」
唐厲行當然沒聽她的,隔周的周末繼續往這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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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就到他們的婚禮。
婚禮正好碰上周日,許蘭亭也沒請假,周五下課直接飛回江寧,準備辦完婚禮,周一早上飛回來繼續上課,把時間掐得緊緊的。
婚禮一直是唐厲行和張水蓮在操辦,徐盛幾天前也回來跟著忙活。許蘭亭什麼也不用操心,到地方後直接聽安排,跟著走流程就完了。幸好她以前主持過不少婚禮,清楚婚禮的大概流程,彩排起來也很順利。
周惠心早上就來了,帶著楊書俊和她丈夫楊德章。
許蘭亭沒想到楊德章會來。
住在他家的那半年,他每天都忙著工作,相處時間並不多,他對自己這個繼女不算冷淡,但也不親密,客氣又疏離的關係。在她和楊舒茜起衝突的時候,他也儘量在其中調和,但楊舒茜畢竟是他親女兒,偏心在所難免,他也選擇性的忽視掉很多可以明確的是非。
幾年沒見了,他好像老了些,看著她的表情也變得親切和藹了很多。
楊德章遞了個紅包給她,「亭亭,恭喜你,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