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可憐?」許蘭亭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了一聲:「怪不得我昨天給你送東西的時候,你死活不肯要。原來你覺得我在可憐你?」
唐厲行知道她生氣了,冷聲道:「難道不是嗎?」
「是個屁是。世界上需要我可憐同情的人多的是,我為什麼不去可憐別人,不同情別人?偏偏同情你?」許蘭亭瞪著他,胸膛劇烈起伏著,「那是因為我拿你當朋友,我想幫助你,讓你可以過上好的生活,而不是待在這個破修車行,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還要被別人刁難。」
她的眼裡又是失望,又是憤怒。
唐厲行看著她,心裡忍不住愧疚,唇角動了動,卻沒出聲,只是那雙布滿油污的手,下意識的往後藏了藏。
許蘭亭實在搞不懂他的「可憐」理論是哪兒來的,只覺得自己為朋友付出的真心被餵了狗。
她深呼吸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我從不可憐任何人,如果你覺得我在可憐你,那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你自己覺得自己可憐,所以別人的一點點善意,你都覺得別人在可憐你。」
「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就算了,反正你上不上學都跟我沒關係。」
說完,許蘭亭頭也不回地出了修車店,直接上了車。
他們說的聲音不小,甚至有點像吵架了,修車店的人都聽見了,但大家都裝作沒聽見一樣,各自忙活著。
許利明當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了眼那個單薄的少年。
他站在原地沒動,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本該是青春洋溢,開朗向上的年紀,他的目光卻黑沉沉的,仿佛經歷了無盡的風霜。
許利明沒說什麼,轉身上了車。
路上,許蘭亭黑著臉,一聲不吭地看著車窗外發呆。
車子開了一段路以後,許利明主動問起:「你和剛剛那個小伙子,怎麼認識的?」
「我不認識他。」許蘭亭冷聲道。
「剛剛你說,他是你朋友。」
「現在不是了。」
許利明知道她在氣頭上,也不說什麼,繼續往前開車。
過了會兒,許蘭亭還是忍不住自己提起:「我那天偷偷溜出去上網,錢被小偷偷走了,是他幫我要回來的,他還被對方打了一頓,丟了工作。我很愧疚,就給他送了禮物。他爺爺奶奶也特別好,還熱情的招待我吃了午飯。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所以才想幫助他的,他卻覺得我在可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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