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猜想沒錯,陳肖隨後又無奈地說:「其實我看得出來,檬檬是在逞強,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並沒有完全接受自己的身體,這也將永遠都是她心裡的一個結。她只是為了成為一個好媽媽,裝作坦然接受的樣子,她的心裡,並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麼快樂。」
肖檬檬正戳著小果凍的臉,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一如她以往的每一次笑容。
許蘭亭怔怔地看了會兒,輕嘆了聲:「她能掩飾自己,願意面對嘉銘和小果凍,就已經很勇敢了,剩下的傷疤,交給時間來慢慢治癒吧!」
命運的安排。
是福是禍都躲不過,只能認命。
陳肖沒說話,目光始終落在那個他疼了二十幾年的妹妹身上。
良久,他轉移了話題,「對了,老唐他能做飯了。」
氣氛太凝重了,許蘭亭故意用輕鬆的語氣回他,「你才知道?」
「這麼說,你已經吃上他給你做的飯了?」
「一天三頓,不帶重樣的。」
陳肖瞥了她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這有什麼,他出事兒之前,也天天給我做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帶重樣的。」
這是在爭寵嗎?
也夠幼稚的。
許蘭亭故意跟他較勁兒,得意揚了揚下巴,「那是過去,未來的幾十年,他只會給我做飯。」
陳肖:「……」
許蘭亭看他啞口無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誒,你這話味兒太酸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來是情敵呢!」
「可不就是情敵。」
陳肖瞪著她,痛心疾首的開始控訴:「以前他就我這麼一個兄弟,我什麼時候想吃他做的飯,都是隨叫隨做的,他這幾年PTSD做不了飯,我還為他操碎了心。誰知道他跟你結婚後,直接一腳把我這個兄弟踢開了,現在病好了,讓他給我做頓飯也不肯。」
他幾乎咬牙切齒,「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太不是人了。」
他滿眼怨念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
許蘭亭大度地拍了拍他肩膀,「周末來家裡吃飯,我讓他給你做。」
「真的?」陳肖的眼睛立刻亮了。
「我糾正一下。」許蘭亭一本正經的補充道:「不是讓他給你做,是給我做,我大方的讓你蹭下飯。」
「無所謂,有的吃就行,要知道,我饞他手藝快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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