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操那個心了。」爺爺搶先插了一句,滿臉的自豪:「厲行我養大的,性格隨我,不可能欺負人。」
「爺爺,我是肖肖。」陳肖提醒道。
「哦,肖肖啊,肖肖是要調皮些。」
「……」陳肖一臉無奈,跟孩子似的撒起嬌來,「我哪裡調皮了?爺爺,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女朋友,你可別給我嚇跑了。」
爺爺立刻補充道:「肖肖這孩子雖然調皮、好玩,但品行不壞。」
隨後,他又看向文雯,揮著手裡的拐杖說:「不過,小姑娘,他要是欺負你,你跟爺爺說,爺爺幫你揍他。」
兩位老人親切和藹。
文雯拘謹的狀態放鬆了些,笑著答應:「好的,謝謝爺爺。」
閒聊了幾句,爺爺就催促著陳肖要下棋。
陳肖一向活躍,能說會道,又會哄人,只是下個棋,爺爺就被他逗得合不攏嘴,屋子裡充斥著歡聲笑語。
臨近晚飯時間,爺爺出現了黃昏綜合徵的症狀。
他的記憶出現了錯亂,以為他們還住在老家的破房子裡,對現在居住了快十年的家也感到陌生,嚷嚷著要回自己家,情緒也變得躁動不安,急了還真揮著拐杖打人。
唐厲行和陳肖只好哄著說帶他回家,然後扶著他在街上溜達。
十月底,街道兩旁的銀杏葉都變黃了。
夕陽在天邊緩慢落下,光線也變成了暖黃的色調,落在整齊排列的銀杏樹上,金燦燦的格外漂亮。
唐厲行和陳肖,一左一右的扶著爺爺在前方走。
許蘭亭和文雯在他們不遠處跟著。
走著走著,許蘭亭再次問起:「文雯,你和陳肖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文雯垂下了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兩個月前。」
「怎麼都沒聽你說起過?」
「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好。」
文雯性格偏內向,平時雖然總是自詡情感大師,跟她分析很多感情上的大道理,可此刻談起自己的感情史,竟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許蘭亭故意逗她:「我記得我婚禮上,你們倆不是微信都沒加嗎?還是說,你們早就背著我暗度陳倉了?」
「才沒有呢!」文雯急著解釋,「你的婚禮過後,我都一年多沒見過他了,都快把他這人忘了。」
「那現在怎麼突然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