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疑惑,當真不明白。
周彥均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許叔叔去世後,你不是來找過我嗎?我被我爸媽關起來了,根本沒辦法出去找你。」
「這事兒。」許蘭亭笑了笑,滿不在意道:「我沒怪過你啊,我們家當時那個情況,你爸媽這麼做也無可厚非,換做是我,我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來,你不用放在心上。」
「不管怎麼說,那是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卻沒能幫到你……」
「周彥均。」許蘭亭打斷了他,「那時候你也才十六七歲,你自己都需要父母照顧,你又能拿什麼幫我?」
她看著他,目光真誠:「你有這份心,還一直惦記到現在,對我來說已經很感動了。你並不欠我什麼,不需要對我抱歉,也不用心懷愧疚,否則的話,該抱歉的是我了。」
她從來沒怪過他,也早就把他忘趕緊了,只有他在念念不忘。
周彥均苦笑了下,「好吧。」
「對了。」許蘭亭適時轉移了話題,「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十七八年沒見,我早就長變樣了吧?」
「其實我早就見過你了。」
「什麼時候?」
「三個月前,北城的陶瓷慈善拍賣會。」周彥均喝了口咖啡,緩慢道:「我回國探親,無意間看到了拍賣會的消息,在上面看到了你的名字。你的『飛鳳玉凰下凡來』也是我拍下的。」
「真的假的?」許蘭亭驚訝道:「你就是那個花兩百萬買我瓷器的冤大頭?」
「……」
許蘭亭自知說錯話了,尷尬地笑了下:「那你當時怎麼不來找我呢?我本來還想當面謝謝你,結果工作人員說你走了。」
「因為我不確定你想不想見我。」
周彥均沉默了下,注視著她的目光幽深直白,「何況你已經結婚了。」
這句話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許蘭亭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頓了頓,刻意道:「我怎麼可能不想見你,咱來從幼兒園就認識了,是一起長大的玩伴,也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一輩子的朋友。」
周彥均低聲重復了下,笑著道:「當初拍下瓷器就走,是因為,想和你成為永遠的陌生人,可是這三個月來,我天天都會想起你,想起我們小時候的日子。這次阿盛比賽,我猜到你可能會來,就來碰碰運氣,我想,如果真能遇見你,就告訴你我的心事,如果沒有,就徹底相忘於江湖。」
這麼直接嗎?
許蘭亭知道他想說什麼,心裡有些慌了,不知道如何應對才好。
周彥均倒是悠然自得,「你已經結婚了,我還說這些話其實很卑劣,但許蘭亭,這句話我十七年前就像告訴你了,你是我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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