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來不及多想,異樣來的猛烈,冷陽剛剛放鬆下來的胸腹開始喘不過氣,越來越困難的呼吸將他拉回現實,胸口的憋悶提醒他,哮喘已經發作。
「嘶——嗬——嘶————嘶——」
聽他不同尋常越來越大聲的呼吸,護工立刻警覺,連忙把手裡取下來用完過的尿套和尿管小心放在地板,起身用薄被蓋在冷陽身上,貼近跟他確認,「我給您拿藥,不要急,慢慢呼吸。」
冷陽聽到了,卻已無力回應,只顧得上直著脖子,用力、用本能拼命呼吸。
哮喘藥物這個家裡有很多,尤其冷陽的臥房、書房、浴室,準備充足,但護工一個人,面對嚴重發病,身體微顫,手腳不受控制,並且嘴巴只是微張的病人,其實很難迅速給他用藥。
「嗬嗬——呼呼——」眼看冷陽面色灰白,雙目上翻只留有眼白,逐漸失去意識,出氣難,進氣更難,護工看他病況緊急擔心會引起身體抽搐,急忙按了床頭的呼叫鈴,叫另一位去給輪椅充電保養的護工來。
幾乎是在護工給冷陽成功用藥的同時,跑上樓的護工和過來想看看冷陽的霍星伊遇到了。護工預料房裡有些特殊情況,但也記得冷陽的話,不必刻意隱瞞迴避霍小姐,何況,霍星伊如今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身份地位已經上升。
護工禮貌讓了一步,和霍星伊一前一後走進了冷陽的臥房。
聽到奇怪的聲響已經很不對勁,但霍星伊並沒有馬上聽出來,那是冷陽發病喘息時發出的異樣呼吸音。
「冷陽,我來啦……」眼前情景過於凌亂,只見冷陽歪倒在大床上,護工站在床邊彎腰托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胸口不斷安揉,霍星伊不能夠馬上看到冷陽的臉,只能從護工的背影處,看到他一隻手臂癱在床上,掌心朝上、手指微曲,絲毫不著力;一雙蒼白的小腿以不同的形狀攤開在床,其中右腳的襪子已經蹭掉了下去。
房間裡有很淡的藥味。
「他,怎麼了?」霍星伊知道冷陽癱瘓不能走路,也在平時的接觸中看得出,他雙腿比健康人細瘦很多,但直觀的看到不足胳膊粗的雪白小腿和彎月牙似的腳腳癱在床上,這是第一次,難免震驚。
「哮喘,冷陽哮喘發病了。」後來的護工疾步上前,將踢開的薄被仔細蓋回冷陽身上,湊過去查看冷陽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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