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數不清的遺憾,冷陽的28歲生日,伴隨高熱驚厥是在醫院度過的,甚至到了新年,他依然不被醫生允許出院。
人住進了醫院,也無法萬全的預防高燒引起的抽搐,但用了藥,而且檢查更加細緻,各種風險也降到了最低。
冷陽很討厭住院,沒辦法坐輪椅,他身體被困頓於病床,沒完沒了的輸液使得他手臂腫痛,本就不靈活的身子更是無處不酸痛難受,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失了耐心。
住院第二天,霍星伊有半天去學校沒有陪他,到了午餐時間,冷陽說要自己吃,想坐起來活動一下。
護工當然依著他,升起床頭,把人扶好後,發覺冷陽怎樣也坐不穩,只有用手腕支撐著,才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子。
吃飯的時候才是重頭戲,過去冷陽吃飯,至少會把左手放在桌子上面,扶一扶湯碗、用叉子吃不是湯湯水水的食物;今天卻是抖抖嗖嗖好久,左手甚至沒辦法抬到小桌子那麼高,溫潤的人也有脾氣,但都發給了自己,胸口一起一伏,蓄了會兒力,結果是用力甩手,薄薄的手掌、手背猛的撞到桌沿,喘著粗氣說不吃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冷陽才清楚意識到,這次生病,雙手力氣都被影響,他好像更「廢」了。
不肯吃飯又同樣不肯示弱,餓了兩頓後,禁不住勸,更怕霍星伊擔心,冷陽再次嘗試自己吃飯,手背青紫一大片的左手什麼忙也幫不上,右手拿護工貼心準備的輕一些的勺子,有驚無險自己慢慢吃了一餐飯。
由於身體特殊,冷陽住院治療一直在使用導尿管,第三天上午,他要求醫生允許他撤掉導管和心電監護,醫生也很快答應,不然他身體連排泄亦無感的話,情緒太容易焦慮。
撤掉導管後,冷陽第一次排尿意料之中的不順利,雖然身體一直有感覺,但也只是神經不完全損傷殘存的感覺,他並不能正常排泄,否則也不會依賴尿套、紙尿褲這類輔助物品。
例行輸液結束,護工依照霍星伊的囑託,餵了冷陽幾口溫水,時間良久,他下半身依舊沒有平時令人煩惱的時時滴漏。躺在床上,冷陽自己又無力排解,只好由護工給按照平時的方式按揉小腹,他雖不說話,但護工是在身邊照顧了好多年的,看冷陽越來越白的臉色也知道,他在強打精神撐著。
細白的脖子因為用力而後仰,冷陽清瘦的下巴很尖,他仰頭的姿勢更加突出了喉結,看他喉結一下下的滾動便可知,他在拼命忍耐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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