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養脾氣皆不錯的冷陽,聽完醫生這段話後,氣的胸口起伏,為了不爆粗口,他閉起眼睛不說話,靠在床頭調整呼吸,病房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霍老病情漸漸穩定,對於霍家接受審查,霍星伊幫不到任何忙,她唯有好好排練,在畢業演出上面不缺席,才是對自己四年大學的一個完滿的交代。
爸爸在醫院,霍星伊不願意回去霍家大宅,同學又無數次邀約她,說是有一位優秀的學姐,她的舞團特別特別好,拉霍星伊一塊兒去。
【冷陽,爸爸被調查,我幫不上什麼忙,畢業了,同學約我一塊兒去南方,有一位一然學姐的舞團正在排練新的舞劇,我們一塊兒去她的舞團跳舞。放假我會回來,勿念——星伊】
給冷陽發了消息,霍星伊沒等他的回覆,已經打包行李,帶著莫名失落的心情,登上了去南方的飛機。
經歷陸煦非的舞團解散事件,霍星伊對加入舞團也有了陰影,如果不是親情、愛情雙雙令她失望難過,她不會考慮去溫一然的舞團。同學無數次跟她提起一然學姐的舞團她亦沒動心,聽說編排了新的舞劇,才下定決心,去南方溫一然的舞團,臨時合作新的舞劇。
霍星伊發來消息的時候,護工在餵冷陽吃藥,他如今吞咽能力弱了很多,喝一口水甚至會漏幾滴,護工看他看過手機後,眼光空茫,於是很有眼色的幫冷陽擦了擦嘴角便退開了。
獨自坐在病床,冷陽手指緊緊捏住手機,很久很久沒說話。
他該回復什麼?用盡全身力氣,不過是握住手機的那隻手臂娑娑發抖,除了困難的喘息越來越大聲,他什麼也做不了。如果可以,他也想起身去開車,即使疾馳千里,也要追尋所愛之人的身影,追上她、找到她、擁抱她。
經歷了插管急救,險釀大禍後,冷陽開始反覆發燒,腦膜炎雖沒有復發,卻也是嚴重損傷了身體。
住院一個月有餘,冷陽的身體依舊沒有起色,過去雖不能走路,但還能夠自己挪動的雙腿變得完全不能動,感知也差了很多;左手也被醫生宣告癱瘓,再沒有一點功能,右手則做不了任何精細、需要力氣的活動,只堪堪可以拿起勺子罷了。他心情壞到了極點,好幾次拒絕吃飯、不說話、不理人,只有冷夫人和康仁說話,他才有些反應。
連翻身這樣過去可以自理的事,冷陽現在也完全依賴護工。以前身體還好,他自己是可以翻身的,尤其是在護理床上,頭頂身體兩側皆有護欄,有借力和抓扶,他自己可以做到慢慢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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