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想過,選擇一條折衷的路。
可是感情里哪來折衷的路?
談讓的視線越過玻璃落地窗,京市今日晴空萬里,他抬唇笑了下。
反正已經是瘋子了,他不介意更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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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妤這些天都沒有通告,她放話給公司那邊說要休息一段時間。公司老總先前聽何韻描述的場景,以為是聞妤和金主鬧掰了,他准假之後,還安慰了兩句「人要向前看,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結果被聞妤皺著眉回了句:「莫名其妙。」
這兩天聞妤閒著無事,那些宴會聚會什麼的,她也不想參加,就窩家裡陪著謝女士。驚得謝若雪直呼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聞妤佯裝不樂意:「以前總說我不回來,現在回來您還說我。」
謝若雪一笑,沒去戳穿。
自己生得女兒,哪能看不出來她這是遇到煩心事了,想縮在殼裡不出去。
原以為過兩日她就能想通,可過了三日她還是照常呆在家裡,也不社交,也不工作。甚至是,這幾天她從未提起談讓。
謝若雪很敏銳,問她:「跟小談鬧彆扭了?」
聞妤不承認:「沒有。」
「你不是經常掛在嘴邊,小談是你最好的朋友,怎麼這幾天沒聽你提起他?」
這種尷尬程度無異於分手了,又被人提起戀愛中做得傻事。
聞妤忙說:「媽……」
謝若雪笑了下,沒再繼續說,話題一轉:「前段時間跟你說過的,我定製了一套珠寶和腕錶,成品已經送過來了。左右你現在無事,正好去趟德國送給你談叔叔和柳阿姨送去,也權當散散心。」
這事聞妤之前就答應過。
想了想,這段時間她不想見談讓,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可在國內說不定哪天就突然遇到了,去國外一趟也好。
就像謝女士說得,散散心。
而且,她也需要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處理和談讓之間的事。
這麼想著,聞妤點了點頭。
她的護照還在有效期內,辦得旅遊簽證。
簽證下發的第二天,聞妤就坐上了去柏林的飛機。
聞妤出發前,謝若雪就已經和遠在德國那邊的談及明和柳笙打過招呼了,那邊特別熱情,派了人去機場接,說是妤妤在德國他們一定會萬事照拂,讓她不用操心。
聞妤還沒有火到在德國也會被認出來的程度,所以剛下飛機她便取下了墨鏡。那樣一張鮮明又美艷的東方面孔,很快被談及明派來接她的人認出。
來得人一共有四位,有兩個和她一樣的東方面孔,另外兩位是金髮碧眼,皆是西裝革履。
確認過身份後,聞妤由他們引領著到了一輛黑色邁巴赫前,其中一位恭敬地為她打開車門。
車門打開的瞬間,聞妤視線里毫無防備地落進一個儀態鬆弛貴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