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瑕疵的白淨皮膚,略挑的美艷眉眼,精緻挺翹的鼻尖,紅潤飽滿的唇……
飽滿的唇?
聞妤忽地貼近鏡子,抿了下嘴唇又張開,仔細地觀察著鏡子中她的唇型。似乎是比平時更豐潤了些,就好像經歷過一場熱吻,被吮吸過。
她睫毛眨了好幾下,似乎是不敢確定這個猜想,可明晃晃的事實又擺著。
和被摘下的項鍊一樣,聞妤只能想到一個人選。他偷親她?應該不……好像也有可能,畢竟那天他都敢光明正大地卡著她下巴親,還有什麼不敢的!
聞妤越想越氣,她都還沒確定要不要升級關係,他怎麼可以偷親她呢!她回到床畔,在實木矮桌上找到她的手袋,從裡邊拿出手機,她要打電話找談讓興師問罪!
手機解鎖,迎面的就是一條微信消息。
談讓:【公司有緊急事務,臨時決定立刻回國。抱歉,無法和你當面道別。早餐可聯繫服務熱線送至客房,或想回去再吃也可以,司機等在酒店樓下。
對了,項鍊放在桌子上了。】
瀏覽完這條有些書面化的消息,聞妤放下手機,腦海里不自覺想到他在趕赴機場的途中是以怎樣的心情,敲下這一串字。
在公司事務焦灼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惦記著她吃早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聞妤瞥了眼尚未熄滅的手機屏幕,又挪開視線,胸臆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相比起上次在試鏡室的惱怒,這次只是單純有點生氣。
說不清這種轉變是因為喝醉了沒有清醒的感知,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反正他此刻已經在飛機上了,電話打不通,信息收不到,她想發火都沒辦法。
早餐最終也沒心情吃,聞妤在和柏莎打過招呼告別後,便坐車回了莊園。
柳笙也已經知道了談讓回國的消息,又請了位翻譯,是位很年輕的中國留學生。那姑娘人很開朗,一眼就認出了聞妤的身份,還說是她的影迷,問她怎麼沒拍戲來柏林是旅遊嗎?
聞妤被問得有些心虛,說:「我是來拜訪親友,就是僱傭你的那位柳女士。私人行程不想泄露,幫我保密。」
小姑娘說讓她放心,僱主給的酬勞豐富,包括了封口的費用。
後邊幾天,聞妤是真當來旅遊似的,吃喝玩樂買。燈光節還未結束,她後來又去了一次布蘭登堡門,卻覺得遠沒有那天晚上精彩。
那小姑娘總不時在她耳邊提起,諸如她真人比熒幕上還好看,她有沒有新上映的電影,很期待她能帶著作品來柏林電影節。
聞妤簡直誠惶誠恐,深覺她這個女明星當得實在不稱職。原本計劃要待一周的,現在提前到第五天就向柳笙辭行了。
臨走前,那一整套藍寶石珠寶柳笙都送給聞妤了。聞妤都有些不好意思,來時帶了一套高珠,回去時又帶了一套高珠,倒好像她這一趟什麼事也沒辦一樣。
但也不是,最起碼她和談讓的關係有點不一樣了,就像雲依依常說的那句話「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以往雲依依這麼說時,她很不屑也不承認,非說就是單純友情。可現在,她覺得這個形容準確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