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是一種娓娓道來的平靜,話說完, 眨著很亮的眼睛看他。談讓沒來由笑了下,覺得她那雙眼睛會說話,讓他心安。
這個話題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 她有她的思量,他只需要等到她覺得合適的時機。
於是, 他扯了扯唇提醒她:「別看手機了, 先吃飯。」
熱搜看完,聞妤也放下心, 把手機熄了屏放一旁,專心開始吃飯。
她吃六七分飽的時候就撂了筷, 可又被談讓哄著餵著喝了一小碗粥。那碗粥叫不上來名字,她只低頭的時候瞥見裡邊的黨參和當歸。
「真喝不下了……」聞妤細眉擰著,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委屈,好像餵她喝得是什麼難以下咽的毒藥。
談讓倒沒強人所難,瓷碗擱在桌上,他的面龐映著午後暖光,連帶著笑意也帶著溫度,問她:「要不要休息幾天再回劇組?」
聞妤聽懂他弦外之音,臉一瞬便有些紅:「不要,今天晚上再休息一下,明天應該就好了。」
「真好假好?」他尾音揚著,又用哄人的語氣:「投資人又不催,再休息幾天也不耽誤什麼。」
他目光莫名讓人沉溺,聞妤幾乎有一瞬間真的快被說服了。她長睫眨了眨,轉而又清醒過來,看向他的目光專注又澄澈:「我要是再休息幾天,劇組估計就不能在過年前殺青。連累那麼多人不能回家過年,我可不背這鍋。」
她有她的堅持。
兩人就這麼對視幾秒,談讓無奈一笑,妥協道:「晚上再一起吃頓飯,吃完我送你去機場。」
下午六點時,兩人一起出門。談讓內搭穿了件高領毛衣,每天更新txt文檔看漫話加群似而而貳武久義死七堪堪遮住脖子上的紅痕,聞妤則是在衣櫃裡挑了件駝色大衣,選了個羊羔毛的帽子又戴了個口罩。
那天是談讓親自開車,聞妤就坐在副駕駛上。餐廳選的還是他們上次一起來的那家「如玉」,窄巷車開不進去,談讓停好車後,兩人就像尋常情侶一樣牽著手走進那道窄巷。
令聞妤詫異的是,巷子裡那家酒吧門口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她以為是時間尚早的緣故,結果吃完飯出來時,酒吧門口依舊清清靜靜的,更別提會有什麼上次遇到的那種花臂社會人。
冬夜,連月色都寂寥。
聞妤偏過頭看向身側的男人,總覺得有種故地重遊卻心境不同的感覺,她忽地有些想笑過,彎著眼睛問他:「這家酒吧怎麼這麼安靜?」
「好像……是改經營清吧了。」他臉上有夜色浮沉的光影,說話時唇角弧度平淡自然,停頓的那一下,仿佛是真的不太確定一般。
可是這麼個日理萬機的人,怎麼會連一個路邊酒吧的經營狀況都知道,說沒有他的手筆,聞妤真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