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某一年, 王秘書陪女友一起看《鐵達尼號》的電影,Jack浸在冰冷海水中, 將唯一的木板留給Rose。
女友哭著問他:「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可以為對方赴死的愛情嗎?」
王秘書忽然想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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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夜色中飛躍高峻的喜馬拉雅山脈。
落地後又乘專車一路趕赴加德滿都當地的華僑友好醫院。
醫院的味道並不好聞, 不止是消毒水,還混合著各種藥品的氣味, 陌生也令人不適。談讓忍受著一路趕來心臟的隱隱作痛,推開了那道房門。
手搭在門把手上時, 停頓了片刻,他怕會看到她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樣子,可想見她的心又是如此急切,他推開門。
聞妤剛坐在病床上吃完東西,她右腿動不了,不能下床。在門被打開的一瞬,她下意識望去,以為會是醫生護士之類,卻沒想到會是談讓。
她瞳孔放大了一瞬,怔怔望他。
他從未有過這麼憔悴的時刻,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緊緊抱住。
他抱得太緊了,像要把她死死嵌進生命里。
聞妤緩慢抬手,落在他後背,西裝面料冰涼,他的衣服上裹挾著兩國的凜冽風霜。她輕聲問他:「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她感覺到有一滴水落入她頸窩。
一滴兩滴……
他真的不是一個容易哭的人,但眼淚總為她而流。
聞妤有些不太懂為什麼他的反應如此強烈,像是她受了多嚴重的傷一樣。
可她還是安撫性地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聲音輕緩:「我沒事的,我讓人給你打電話報平安,就是怕你擔心,你怎麼還特意趕過來了?」
病房裡只有他們兩人,聞妤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以及胸腔里那顆心在劇烈跳動。
他懷抱鬆了些,親吻她額頭,輕柔又珍視,而後才啞著聲說道:「電話里說殺青戲遇到了雪崩,我問你怎麼樣,他說在醫院,我以為你……」
他沒再說下去,只紅著眼看她。
原來是這樣,聞妤懂了他為何這樣失控,是以為她在雪崩中遇到了不測。
至於那場雪崩,她現在想起來還是後怕的,差一點她就真的要被掩埋在滾滾而下的雪中,可能談讓來真的會看到昏迷不醒的她。
想到當時,她指尖有些發顫,牽住他的手時這種顫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