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跑到樓上,拿起他受傷的右手,淚霧散在眼睫,不解的說:「下去,我給你包紮。」
他淡淡抽回手,說:「不用,我自己來。」
他轉身,自己下樓,麻木的拿出急救箱,扒出扎在裡面的碎玻璃。
她半跪在他腿邊,想幫他,他又移開手。
她淚霧凝在眼睫,這一刻她發現,自己真的不了解他的想法,也從未主動去了解他的世界。
顫著嗓子問,「你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他包紮好手,抽紙巾擦乾她眼淚,淡說:「沒什麼,睡吧。」
話音落下,他又自己上了樓,去浴室,收拾碎玻璃。
「我來。」丸丸說。
「不用。」他淡說。
掃好碎玻璃,他默默去了床上。
從來都是挺的筆直的脊背,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幾分蕭索落寞。
丸丸咬了咬唇,洗了澡,沒穿睡裙,拉開被子撲進他懷裡吻他,說:
「我可以的。」
他側臉躲開,淡說:「我累了,睡吧。」
她心裡一片憋悶,跟溺水似的難受。
哪有睡意。
用力把所有事細細整理一遍。
終於想起來自己在法國的藉口,認定是因為那件事,解釋說:
「我當時要離開這裡,跟楚佑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你那樣猜了,我正好需要個藉口就隨口應了。
六界各自有各自的規矩,地府有十殿閻羅,會根據生平事跡,斷定魂魄的去路,我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規則,我怕你被我影響,下一輩子投到不好的胎,這才想離開。」
良久,他輕輕道:「知道了……睡吧。」
她頭一次發現,他這麼難哄。
朝他懷裡拱了拱,緊緊貼著他。
這個他道是沒拒絕,仍是松松抱著她,一起睡去。
時光是最無情的機器,從不為任何事物停留,機械的朝前邁進。
晝夜交替更迭,日出東方。
這日,他破天荒的沒有起遲,和獨居石一樣,六點鐘準時醒了。
一向睡的雷都打不醒的丸丸,卻是在溫暖懷抱失去的第一時間就醒了。
打著呵欠,揉著眼睛問:「起這麼早嗎?」
他說:「你再睡一會吧。」
丸丸跳下床,從他身後抱住他,「還在生我氣?」
軟軟的身子貼上他,他身子頓了頓,說:「沒,你穿上衣服再睡一會吧,我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事,我急著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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