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鏡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他現在的處境。所以才更要讓人欺辱,打壓。
姜映月見蕭辭鏡弱弱的點點頭,仍舊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便知道他沒聽進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罷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本小姐自當多護著你一些。」
蕭雲軒終於講解完了詩詞,抬眸看了一眼姜映月所在的方位。走上前來了解了一下情況。大致清楚了事件的來龍去脈之後,便叫住了一臉氣憤的卓川柏。
「平陽侯世子,當真是你撕了他的詩詞?」
卓川柏聞言渾身緊繃,有些膽怯的看了三皇子一眼,支支吾吾的點了點頭。
「是我……但是是他……」
「本殿下的五弟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蕭雲軒面無表情的問到。
姜映月聽聞這話有些驚訝的看向蕭雲軒。
他這聲五弟的意義……可是不同凡響。
卓川柏面色又青又紅又白,他不怕蕭辭鏡。但確確實實是怕蕭雲軒的。雖然蕭雲軒平日裡待人溫和,從不與人交惡。但在他嚴肅的時候,卻總有一股子悄然無聲的壓迫感,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沒有。」
卓川柏艱難的搖搖頭:「五殿下沒有對不住本世子的地方,是本世子一時衝動,才會不小心撕了他的宣紙。」
「那這就是世子的不是了。」蕭雲軒想了想,話鋒一轉:「不過此事說到底也是在本殿下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本殿下也有個監管不周之罪。這樣吧,元鶴。」
「屬下在。」三皇子的侍衛——元鶴,聞聲不卑不亢的上前一步。
「本殿下的庫房裡還有一些上好的筆墨紙硯。待回宮之後,你去取一些,贈予五殿下。就當是本殿下為今日之事,賠禮了。」
「是。屬下遵命。」元鶴應聲退下。
蕭雲軒微微頷首,轉眸溫和的看向蕭辭鏡。
「五弟覺得,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
蕭辭鏡似乎是愣住了,半響沒有接話。姜映月見他發愣,手背在身後,發了狠的擰了一下蕭辭鏡的胳膊。蕭辭鏡被擰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眼角眉梢間卻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股子笑意。
他趕忙斂下心神,受寵若驚的看向蕭雲軒。
「奴……」
第一個字剛出口,他又被姜映月擰了一下。
蕭辭鏡面色一僵,憋著一口氣說到。
「皇,皇兄有心了。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蕭雲軒聽聞這話便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側眸再問卓川柏。
「那世子殿下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