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予追究。別拿自己的清譽的開玩笑。這麼多年,祖父教你的禮義廉恥,你都忘了嗎?你走吧,我可以自己解決,別讓我厭棄你。」
蕭雲軒雖然神志不清,但卻知道宋澤蘭在意什麼。他說的話,深深的刺傷了宋澤蘭的心。
宋澤蘭顯些哭出來。她早該知道的,這些事情怎麼會瞞得住表哥。
「可是,表哥。」宋澤蘭打算最後再為自己爭取一次:「澤蘭真的很喜歡你。澤蘭從小就喜歡你。你給澤蘭一個機會好不好?」
蕭雲軒已經聽不清宋澤蘭在說什麼了,他只是看見她朝自己走過來。他想伸手觸碰她,迎接她,但殘餘的理智告訴他不行。就在他掙扎到了極點之時,他的右手突然摸到了一塊尖.銳的凸起物。是之前茶杯破碎的碎片。
這塊碎片在這一刻,仿佛成為了他的救命稻草。
蕭雲軒緊緊的拽著陶瓷碎片,往自己的手臂上一划。他的動作很快,讓在場的所有人始料未及。
宋澤蘭大驚失色。
「表哥!」
蕭雲軒下手很重,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一指寬的傷口。剎那間,血流如注。但蕭雲軒的表情卻放鬆了。他站起身來,捂著自己左手上的傷口,覺得自己的神智在這一刻無比的清醒。
他抬眸,冷冷的看向宋澤蘭。
「出去。」
宋澤蘭聞言面色慘白,又心疼又難以理解。
「表哥,我就這麼讓你接受不了嗎?」你寧願自殘,都不願意接受我……
蕭雲軒並未接她的話茬,仍舊冷聲說到:「出去。」
宋澤蘭徹底死心,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轉身負氣離去。
確認宋澤蘭離開後,蕭雲軒便癱軟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是哪種春.藥,也不知道這種春.藥的藥效會維持多久。他只能這麼硬撐著。在熱浪湧上來時,劃自己一刀。別說這種方法還真有效,至少他沒有再失控了。
劃到最後,一身青竹色的衣衫滿是血跡斑斑。劃到最後,蕭雲軒雙眼無神,連痛覺都麻木了。
窗欞後,黑衣人神情複雜的看著蕭雲軒。他想不到蕭雲軒會做到這種地步。在他心中,蕭雲軒同一個文弱書生沒什麼兩樣。他沒想到,蕭雲軒居然會有這種魄力。
黑衣人心中有些惶恐。仿佛有什麼事情正在脫離自己的掌控。他下意識的側眸看向姜映月。姜映月卻趁著他失神的空檔,一把掙脫了黑衣人的束縛,推開面前的窗戶,朝蕭雲軒跑了過去。
「蕭雲軒?蕭雲軒?」
姜映月吃力的扶起蕭雲軒,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的拍了拍。
「蕭雲軒?你怎麼樣?」
這孩子下手可真狠啊……
姜映月看著蕭雲軒慘白的臉,心中是五味雜陳。
蕭雲軒聞到了姜映月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清香味。虛弱的睜開了眼睛。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