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舟收回手,拂了拂衣袖,冷冷開口。
「本座自然不會忘記是誰給本座帶來日復一日的痛苦。說起來,就這麼讓你死實在是太便宜你,你就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苟活在世上,像最低賤的蟲子,只能活在本座的陰影里,永遠仰望著本座!」
千凌舟走出暗室,身後傳來老者異常癲狂的叫喊聲,他沒有停留。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瞧見那老匹夫的慘狀後,身上的痛楚似乎減輕了些。
他抬眸看向殿外有些刺眼的陽光,勾起個嘲諷的笑。
撿回來?養這麼大?
把他撿回來就是為了拿他試藥,因為他體質特殊,天生對那些毒有抗性,就被迫吃下各種各樣加大劑量的毒藥。
由於毒性不斷累積深入骨髓,造就他如今一身至毒血肉,每晚發作都痛不欲生。
他向來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自然不會讓那老匹夫好過。
一個黑衣人走進來,恭敬道:「教主,人找到了。」
千凌舟回神,想到寧死不屈的雲寒月,目光飄向遠處,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有趣的事,要開始了。
*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屋外的光線迫不及待的湧進來。
雲寒月轉頭看去,就見千凌舟背著光一步步朝他走來。
他心中警鈴大作,身體不由自主的緊繃。
千凌舟臉上帶著笑意,目光上下巡視著他,透露出一絲毫不遮掩的欲望,「雲寒月,想清楚了麼?」
看著那讓人作嘔的噁心目光,雲寒月面色不佳,揚聲道:「我早就給過你答案!」
「你都還沒試過,」千凌舟忽地靠近,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將人圈進懷裡,在他耳邊低聲道:「說不定,你會喜歡?」
「滾開!」感覺到那手在腰上手臂上來回摩挲,雲寒月臉一陣青一陣白,就像吃了翔一樣惡寒想吐。
千凌舟手上加了些力度,道:「你這張嘴,總是說不出好話,是該好好調教調教。」
兩人距離嚴絲合縫,雲寒月頭皮發麻,渾身都不舒服,抬起手肘狠狠擊向千凌舟腹部,趁著他躲避之時順勢脫身。
千凌舟似乎心情很好,微合手掌感受著指尖餘溫,對於他這番舉動並不生氣。
雲寒月已經徹底確定這魔頭並不是一時興起,是真的打定主意要用這種下作的方法來折辱他!
他恨恨道:「我不會讓你如願!」
「話別說這麼滿,」千凌舟呵呵笑出聲,略顯神秘道:「其實本座這次來,還給你準備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