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他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所有人在這魔頭眼中都不算人,僅僅是玩耍的物件。他又何嘗不是任由魔頭玩弄,無力反抗?
這裡是深淵,是地獄。
他想回家了。
至於死後能不能回去他並不知曉,可現在的他,卻是連死都是奢望。
他悲從中來,淚水自眼角不斷流下沒入發間,低低的哀叫聲自沙啞的嗓子裡發出。
繼而迎來更加粗暴的摧殘。
「埋哪兒了?」酒足飯飽後的千凌舟一點點撫摸著他白裡透紅的肌膚,意有所指道:「本座可不想看到泣血林里無端多出一座墳頭。」
「隨意埋了,沒有立碑。」
雲寒月雙眼無神,早就預料到這魔頭並不會允許,所以他將土填平,連墳包都沒有,僅僅是入土為安罷了。
千凌舟輕哼一聲,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
本來千凌舟看著床榻上慘到讓人心痒痒的雲寒月又升起再來一次想法,沒想到突然有人來報說有關於武林正道的緊急消息。
先前在啟旋山就因為沉溺美色從而錯失奪得寶物的大好機會,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他這麼想著,快速起身穿戴完畢離開。
直到千凌舟離開許久,一動不動的雲寒月才慢慢回過神來。
確實如千凌舟所願,他被蹂躪到雙腿麻木沒有絲毫力氣。他極力忽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廢了很長時間才把衣服穿好。
試探著下床,結果腿一軟直接重重撲倒在地。
這麼一摔,渾身都在疼。
他手心緩緩收緊。
千凌舟那該死的禽獸!
他咬牙爬起來,忍著劇痛一點點往桌邊挪動,剛要爬到桌邊,忽地從門外傳來一道非常意外的喊聲。
「教主夫人,你怎麼了!?」
不等雲寒月反應,一道身影就迅速從屋外衝進來,手忙腳亂的把他扶起來。
雲寒月道謝後小心翼翼坐下,腿間傳來的疼痛讓他微微蹙眉,抬頭看了眼面前一臉擔憂的沙影,這才反應過來。
「你叫我什麼?」
「啊?」沙影愣了下,終於反應過來,撓了撓頭道:「夫,夫人呀。」
「我不是。」
雲寒月面色難看,聲音有些發冷。
沙影並未察覺他情緒不對,還以為雲寒月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不好意思以教主夫人自居。
於是自顧自道:「雖說夫人和教主還未成親,可你們都咳咳那啥了,不就是早晚的事嘛,所以屬下先叫著也沒什麼問題。」
雲寒月眉頭緊皺,就這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