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就看到宋沛言發的消息,震驚中又帶著一絲羨慕。
羨慕宋沛言能有餘力做自己喜歡的事,同時身邊還有陪伴在他身邊噓寒問暖,理解和支持的人。
簡單回了句恭喜,天台門就被打開,嚴馳帶了兩杯咖啡,「為什麼不跟大家一起吃飯?」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嚴馳把咖啡遞給他,「有心事?」
「還好。」
「有事不要憋著,可以跟我說說。」
抬眼對上嚴馳認真的眼色,何以綏別開視線,看向寬廣的遠方,「嚴總,你還記得你為什麼讓我來公司嗎?」
「記得。」
「可是,我現在不知道我在公司里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嚴馳,你把我的抱負扔了,只留下空殼。」
他不想說這種話的,可忍不住,他心裡壓著太多事情,知道嚴馳不想讓他受傷,也知道嚴馳這麼做的根本原因,但嚴馳自以為是的為我好,太沉重。
「阿綏,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但嚴馳,我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我的存在成為你的阻礙,我會辭職。」
嚴馳握咖啡的手一緊,紙質的咖啡杯變皺,褐色的咖啡灑了出來,「我不同意!」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嚴馳,我希望你能平等的對待我。」
何以綏淡定地抽出兩張抽紙,掰開嚴馳的手為他擦拭手上的咖啡,「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擦乾淨的右手,嚴馳反握住要抽身離開的何以綏修長的手,垂眸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你。」
「沒有人能欺負我,要是我擺平不了的,我會找你。所以嚴馳,不要把我放在保護圈裡好嗎?」
他沒抽出手,反而也握住了嚴馳的手,他不是能把喜歡宣之於口的人,通過簡單的方式回應是他能做的唯一的方式,「嚴馳,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有你在我身後,我不怕。」
要說他是什麼時候對嚴馳友不一樣的感覺,他也說不清,若硬要說的話,可能是在西裝店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種下了種子,慢慢接觸後種子生根發芽,現在已經開出了花。
何以綏對於自己的感情很理智,所以當嚴馳表現出喜歡他的情感,他沒有拒絕,順其自然。
嚴馳發出長長,低沉的嘆息,「我答應你,以後別再用離開我的話威脅我。」
何以綏露出笑容,「好。」
他們之間沒有誰對誰告白,誰也沒有明說,就心照不宣地走到了一起,未來關於他們的故事還在譜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