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方詡急聲阻止,但很快又重新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小聲道,「我……我求你……」
秦灼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裝聾作啞揚聲道:「什麼?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麻煩大聲一點好嗎?」
方詡翻了翻白眼,用極大的意志力,才將那翻湧的怒氣壓了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我求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這話之後,方詡莫名覺得自己的臉蛋有些發熱,就連耳朵也是熱熱的。
在秦灼眼裡,方詡已經快成為蒸熟的龍蝦,全身都紅透了,心下一軟,便也不再為難他,將洗漱用品放了下來道:「好,那我就告訴你。」
方詡的眸子清澈見底,只倒映著秦灼一個人的身影,這讓秦灼心裡很受用:「你昨天晚上是我送回來的。」
方詡心下一松,驗證了心底的猜測後,那顆提起來的心總算放下了。
秦灼一直在注意著方詡臉色,見他神情放鬆便繼續道:「不得不說,喝醉的你很有意思。」
方詡差點被嗆到,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怎麼有意思了?是你做了奇怪的事嗎?」
秦灼眸色深了幾分,靠近了方詡一些,壓低聲音道:「你喝醉後,抱著我不撒手,不停的說喜歡我,還想讓我陪你上廁所,就連褲子都要我幫你脫……」
方詡面色漲紅,猛地推開了秦灼,不相信道:「不可能!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秦灼往後仰了仰,因為站得穩並沒有被方詡推開,反而接力將方詡整個人擁住,趴在人家肩膀上,語氣惡劣的道:「嘖嘖,羽神你怎麼臉紅了?」
至從秦灼說了那些話後,方詡對於他的觸碰便渾身不自在,用力的掙了掙道:「我才沒有,你放開我。」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秦灼怎會說放就放,肯定要把方詡捉弄個夠,才肯罷休。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重新幫你回憶回憶。」秦灼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修長的手臂從方詡後背伸到了前面來,放在了他繫緊的褲帶上,好似真要幫方詡脫褲子。
方詡急得眼睛都紅了,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失聲道:「秦灼你敢!」
天生反骨的秦灼最不怕別人威脅,方詡越是這麼說,他越要動手解他的褲子。
方詡害怕的閉上眼睛,秦灼就是個瘋子,聲音帶著一抹顫意和哭腔道:「秦灼你放開我,算我求你了……」
秦灼怔了怔,放在方詡褲腰帶上的手停下了動作,連忙把人轉了過身來,看到那因為驚恐而不停顫抖的眸子,以及那眼角的溫熱濕意,頓時後悔自己把人給嚇到了。
「和你開玩笑呢。」秦灼乾巴巴的解釋道,「怎麼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