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詡本想再次把秦灼當做空氣,可有他在,兩隻大黃狗就激動不已,連方詡都勸不住,瘋狂的吼叫著。
連帶其他隊友的臥室窗戶,打開來伸出腦袋,看看是怎麼回事。
見是方詡和秦灼兩個人在對峙,又連忙將頭縮了回去,生怕戰火會殃及到他們。
方詡安撫不了大黃狗,而時間也不早了,為了避免擾民的情況,只好先冷著臉拉著秦灼離開。
「你不僅討人厭!」方詡拽著秦灼的手,面無表情的吐槽道,「連狗都討厭你!」
明明是嫌棄的話語,可從方詡嘴巴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意思,帶著一股嬌嗔的味道。
秦灼嘴角微勾,目光落在方詡抓著他手腕上,眼神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仿佛剛剛那些神情都是錯覺。
方詡說了半天,身旁的人也沒給他半點回應,不由得看向了秦灼。
只見秦灼還是像訓練室那樣,低垂著眼帘,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看到這,方詡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這裡沒有其他人,你裝給誰看呢?」
秦灼淡淡的了他一眼,眼中滿是傷心的神情,好似真被方詡傷到似的,一時間連方詡都分辨不出來真假。
走廊來來往往都是還沒休息的人,路過他們身邊,露出八卦的神情,為了避免傳出不好的傳言,方詡把秦灼拽回了房間。
方詡冷傲地雙手抱胸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還有必要裝成這樣嗎?」
秦灼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死的表情,悶聲的坐在了窗台前,打開已經要涼透的小龍蝦帶著手套剝了起來。
自始至終,就沒有回覆方詡一句話。
方詡被秦灼的態度弄得不上不下,連自己都不由得反省,是不是對他太過分了。
神情不由得軟了下來,彆扭的戳了戳秦灼肩膀道:「喂,和你說話呢。」
秦灼只顧著剝小龍蝦,半點反應都沒有。
方詡感覺他好似真的傷心生氣了,仔細的回想了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你……不高興嗎?」
方詡覺得很彆扭,他關心過別人,從沒關心過秦灼,印象里和秦灼不是在互相嘲諷就是在爭鋒相對,哪有像現在這樣安慰對方。
秦灼眼睛微紅的看了過來,那雙帶著水意的眸子,讓他心下一顫,也越發的愧疚。
「呃……」方詡有些猶豫要不要向秦灼道歉,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沒有錯,分明是秦灼欺負他,怎麼到頭來又要他認錯了?
可秦灼這樣,又讓方詡渾身不舒服,他什麼時候這麼委屈過了,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方詡咬了咬牙,想著要不就自己吃點虧,對說秦灼聲抱歉算了,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盤蝦尾肉。
「吃吧。」秦灼捧著盤子,說這話時表情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擔心方詡會拒絕他的好意。